這裡有好多好多的銀礦吶!嘖嘖嘖,還有這裡,這裡……只要把這些海島打通連上,就能到達那片大陸,若是在那裡紮下根,就能控制當地兩條海峽通道!

若能辦成,以後大楚坐著就能從往來商船上抽取大額稅收!有了這個託底,大楚百姓就能少繳些稅額!更重要的是,這樣做還能確保大楚和海外其他國家海貿商貿之路的安全。”

越說越興奮地小皇帝拍了拍手,扭頭看向側首那群交頭接耳討論的幫手:“諸位同學怎麼看吶?!”

“陛下,待學生學業有成考取功名,願效仿漢使出使此間各國,以大楚之德說服之。”

盛蒽站在窗外,聽聞此言不由特意瞧了瞧對方。

知語在旁跟著看去,見是個頗有英氣的女郎,略一思索便想起了盛苑給的花名冊上的畫像,登時湊到盛蒽耳畔,小聲說:“這是九江書院初級學院甲班的魁首,姓何名甄。”

“嗯。”盛蒽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聽一個男童聲不甘示弱地響起。

“陛下,若是學生為官,當聯合工部研製巨型寶船,載一方駐軍沿海而行,以大楚之德平四方不平之事,從而昭彰大楚皇帝之威儀聖明,從而使四海鹹服五洲敬仰,自歸大楚!”

“這位是現在的鄭國公的孫子,名叫鄭鐸,是雲棲書院工學院的學生,成績優秀不說,還是文武雙修,小小年紀方才十二,竟已經考上武舉人了。”

“是個好苗子,倒是沒愧對他的先祖。”

盛蒽點點頭,又把目光放在和皇帝說話的女郎身上。

“這是……鄭三孃的孩子?!”看著這個側顏和好友若出一轍的孩子,盛蒽眼前閃過回憶。

“太后好記性,這是鄭三娘子的次女,名叫文其兮,是國子監小班的學生,擅五種藩國語,是個可好的人才呢!”

“陛下,以學生之見,出使藩國還當宣我文化揚我國威,當使諸國同講我大楚語言、習我大楚文化,才能令其敬服。”

“文同學莫不是要教化那些蠻夷?只怕不大容易,他們雖然底蘊不夠,可是也有他們自己的習俗文化,恐有守舊派多加阻撓欸!”

鄭鐸才剛感慨了一句,就聽文其兮淡聲說:“怎樣讓守舊派不守舊,那就是帶隊使臣要考慮的問題了。”

“……”盛蒽沒想到這小女郎瞧著乖乖巧巧的,說起話來卻是這般聲勢,竟和她的好友全不相像。

“苑姐兒倒是會挑人啊!”一連聽了五六個學子的發言,盛蒽不禁發出慨嘆,“這丫頭是從銅豌豆罐子裡挑的學生嗎?!”

知語不由輕笑:“太后,以奴之見,只怕次輔是對著鏡子、照著她自己挑的學生呢!”

“哼!確實!都是一樣的不知懼怕!”盛蒽輕搖著頭,挪開了腳步。

“太后不進去瞧瞧嗎?”知語見她轉頭要走,不由有些詫異。

盛蒽無語的看她一眼:“皇帝和她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我若是進去,豈不是攪了她們興致?!既然清楚她們的交流模式,以後盯著些就是了,無需過去驚擾那群學生。”

“太后之前不是打算親自見見這些學生?”

“聽見他們的發言,我卻不想見了。”盛蒽搖搖手,嘴角噙著笑,看向知語說,“這群學生的性格……就該皇帝自己恩威並施以駕馭,我貿然接觸,反而適得其反。”

言至此,見知語似懂非懂地看著自己,盛蒽笑著拍了拍她肩膀,輕嗔:“好咯!我桌案上還有許多奏疏要瞧呢!若是磨蹭下去,只怕今兒又要熬夜咯!”

聽到“熬夜”二字,知語登時清醒,一邊快步跟上盛蒽,一邊小聲勸說:“太后可不能總這樣,御醫和太醫令之前都說了,叫您定要好好休息、多加休息呢!”

“唔,本宮好像還要去一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