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剛剛能量疏導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很多,是發生預料之外的狀況了嗎?”

白玉京的電子合成音在識海里乍響,重明手裡無情摧殘周圍一切的枝條有片刻停滯,隨後就叫筆直的拋飛進樹叢裡沒了蹤跡,而指尖剛垂下就叫人細心的包進手帕裡擦拭乾淨

“哼…”輕嗤一聲卻是沒躲開,他倒要看看這個厚臉皮的還能做出些什麼來,直到完全被溫暖的掌心包裹,重明環顧四周,他剛剛實在不該丟了那枝條,該拿它“狠狠”抽眼前人的屁屁才對,“用力”的踩了一腳跟前的腳尖,在黑色千層底布鞋上留了個無比清晰的泥印子

“厚臉皮…”小聲的嘟囔換來了手腕被牽的更緊,想來抓著的人應是不會想著放開二字的

識海ing——(“沒發生什麼”

聽著重明有些凝滯的語氣,白玉京並未追問什麼,他還是很解風情的嘛~

“主人,您施展的「共感」這個技能,為什麼我沒有收錄到任何相關資料?”

“我騙他的啊…你那點兒玩意兒都拿不出來,我整點兒直接酥酥脆脆七分熟?”

……( 沉默)……

“奸詐的主人”)本次交流由白玉京率先掐斷

“奇了他嗎哩,日頭上中天了,一道灶煙都沒見…”老獵戶猛灌一口水後罵罵咧咧的來了句,站在他的位置已經能模糊看著前面山谷間,零散坐落的幾座小土樓,常年在山林裡打獵的他與那幾家甚是相熟,上次來還好好的,也沒聽過要遷村啊…

心裡奇怪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朝後陪著笑臉:“老爺夫人,咱們要進腹地了,蚊蟲啥的要多些,山峻地險的還請貴人注意腳下”

說完沒得到回應也沒羞惱,只笑:“老爺夫人這親戚遠得很,走一趟實在辛苦”

復又道:“咱們今兒在那幾家歇腳,都是老熟人了”說罷拿起登山杖指了指遠處模糊可辯的房屋輪廓

銀眸順著所指的方向望去,入目便是絲絲縷縷的黑色交織錯雜…那是…死亡?看起來不太妙唉…

望山跑死馬不是沒道理的,眼見著隔了不遠的距離,到底是從正午走到了日暮西山,兩人皆有神異自然不可能累什麼的,那獵戶憑著多年經驗竟也能跟得上,同時心裡也更確定了此次僱主的不凡,態度更加恭敬

離那小土樓還有百餘米遠的時候,重明遠遠就見一個白花花的什麼躺在地上,張啟靈自然也看著了,且認出了那是什麼,一把將身旁的護在身後

“玉兒…不看…”

細軟的指尖隔著棉布袍子就捏上青年肩胛處的軟肉~

“我總是要看的,這些玩意兒我見過不知多少了,不會怕的”

“……”

“對不起…”

大好的氣氛被一聲哀嚎打斷,老獵戶一把丟開手裡的登山杖,連滾帶爬的奔到那團白花花的跟前跪倒,想觸碰卻有些手足無措:“六…六妹子…你這是…咋滴了?!”躺在地上的女人渾身赤裸,遍佈的青紫痕跡不難看出發生了什麼,心口處一個碗大的傷口…

“槍傷,原始火槍”重明小聲的向旁邊說了句,換來對方護的更嚴實了些

女人眼見著是生機全無了,只是眼睛依舊怒睜著望向一條無比蜿蜒的山路,其中滿含怨毒與悲憤…

老獵戶抹了把眼淚,抖著身子就往院子裡衝,張啟靈則護著重明小心的跟隨其後,進了院子還沒站定就聽著更尖銳的悲鳴幾乎衝破了房頂…

“六子…蘭丫頭…!!”

房間裡亂的很,鍋碗瓢盆碎了一地,穿著藏藍色布衣的中年男人仰躺在地面上,肚皮上豁開好長一道口子,裡面的肚腸已然流了出來…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一個看著僅有八九歲的小丫頭叫綁在上面…身上也是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