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不要多久的,哪料張小官實在“敬業”,足足等到日暮西山才算結尾,還好重明手裡也有東西玩,不然非得無聊到睡著不可…

“玉兒,好了…”青年俯身輕喚了句,同時略帶薄繭的指腹,無比自然的揉上小巧白皙的腳踝,是他疏忽了,玉兒跪坐那麼久腿是要麻的

“小瓜…明天我可不來,我要一整天都睡著…”美人乖順的伏著,音色嬌怯怯的,聽著都讓人生出憐惜的意味

“好…”青年嘴上應著,手下生力一把將人抱起來,後者自然不會反抗什麼,自已走路什麼的,他下輩子再好生體驗吧

張小官抱著人靜靜地走在去外院兒的路上,他們上次一起出現在這兒還是九年前了…九年前的玉兒…小小的…很香,很軟…是獨屬於他的玉兒…這般想著俊逸至極的面容雖沒什麼變化,可週身的氣質卻不自覺軟了許多

前行路上難免有人駐足觀望這一對兒,不過大都是出於對美麗事物的欣賞,而非其他,重明被捂在懷裡一顛一顛睏倦勁兒都上來了,整個人軟的跟水似的懶散掛著,抱著的也察覺到這點,小心翼翼的護的更緊了些

走了不久二人在那處院門前站定,朱匾金字輝煌依舊,可推門而入卻是落葉蕭蕭一副凋落在前的衰頹感,不過短短九年變化竟如此大麼?

重明晃了晃身子,張小官明悟將人輕輕放落地上,只是手上的玩意兒卻未曾鬆開~

“哥,你遛狗呢?”美人好笑的拽了拽腰間的紅繩,趁對面兒的愣神一把抽走,轉身三兩步跑進了那雕樑畫棟依舊精緻的小樓~

攥了攥空蕩蕩的掌心,張小官覺著心裡有點兒空落落的,抿抿唇抬腿追了上去,哪料剛進門就看見他的好玉兒拽著根紅綢上了天…目光一瞬間冷凝,身體各處都做好隨時接人的準備,卻只聽層層紅浪裡響起一聲女子的嬌喝

“你個溫大災的,一別九年,今天我倒要試試你這一身功夫落下沒”

張小官一愣,緊接著望向空中在紅綢間飛渡的人,眼神裡難免多了幾分擔憂,重明這會兒玩的樂顛顛的,身體失重所帶來的自由感是無與倫比的,藉著慣性盪到最高處,直接鬆手撲向張媚所在的方位

在後者一陣驚呼怒罵下直接雙雙墜地,早有準備的人當即大踏步上前,一把攬住那無比柔軟的身子,旋身卸力安穩站定,張媚則是眼疾手快的薅住離得近的緞帶,她可沒人接…

美人仰起雪白的頸子,銀白對上一雙摻雜太多的純黑,重明由不得怔住,明明是從小到大看過無數次的人,怎的就生出一種無比怪異的感覺…

“小怪胎,又來禍禍我!”

張媚飛身落地,一聲嬌喝打斷重明的萬般思緒,顧湧著下了地往前奔走兩步

“老嬸子,我的東西在哪?”

張媚叫這一聲嗆的直接咳出魚尾紋,反應過來後抽出鏡子心疼的撫著眼角,嘴裡沒好氣的回了聲:“臺子下,一見著你就準沒好事兒,氣死人了!”

“謝啦,美人~”重明笑的明豔,幾步就跑遠了去

“油嘴滑舌,晚上在這吃麼?”張媚收起鏡子,嘴裡問著轉身就看見跟上來的張小官

“嘖~小族長?”張媚嘖嘖出聲,盯著眼前的青年,面部表情頗為曖昧的朝著蹲在不遠處的重明努努嘴

“咳咳”

“張小瓜,你怎麼咳嗽了?在這吃呀,好久沒吃你做的溜肉段啦”

重明專注於手下的各類零配件兒,這可都是她一錘一錘敲出來啊~冷不丁聽著身後人咳嗽,便問了聲,順便回了張媚,舊友相聚自當共宴~

張媚看著眼前青年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可那隱隱發紅的耳垂卻是騙不了人的,自家小族長配那個小妖孽也不算辱沒了,可不知這襄王和神女是否兩情相悅呢?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