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3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1884年一月十二日,你第一次翻身
1884年五月十九日,你會坐了
1884年九月七日,你發出了兩個模糊的音節,是在叫媽媽嗎?(欣慰)
1884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你一歲了…祝你生日快樂(親親~)
………………
1886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你三歲啦~祝我們的小官生日快樂~(親親~抱抱~)
”
冬日的午間,日光灑在雪上又被映進了屋裡,顯得整個堂裡都明亮的很,這會兒本該是房門緊閉貓冬的時候,可對著正院兒的的過廳門卻是大敞著,寒風凜冽的侵襲著一個滿臉嚴肅,正端坐在岸幾後的粉雕玉琢的小童子身上,小童子身著薄厚適中的長袍手裡正拿著毛筆,極認真的一筆一畫的練著字帖,旁邊兒那個裹著貂裘抱湯婆子喝茶的老者倒是安逸的很~
與此同時,隔著一道厚重棉簾的裡屋裡,卻是和外面全然不同的景象,燒的熱熱的地龍上氤氳著熱氣,精巧的千工拔步床上鋪著厚厚的棉褥和絲被,重明正倚在熱乎乎的被窩兒裡小手撥動光屏,編輯著一本名為“親親兒子成長史”的鉅作~
踩著腳邊暖烘烘的湯婆子,重明知道這是小官早起給他新灌的,忍不住呢喃著發出舒適的喟嘆:“嗚嗚嗚~兒砸懂事兒了,知道疼老母親了~”這樣想著重明頗為好笑的模仿了一把西子捧心~
白玉京:“所以主人你其實是女士嗎?不然為什麼自稱老母親?”白玉京很認真的發問,身為一個系統,對自已的宿主瞭解程度處於“四個未知”狀態,說真的,白玉京只覺得“前途無亮”…
重明懶懶的起身,把湯婆子抱進懷裡才開始穿搭在床頭的裡衣,聽著白玉京的發問,其實他也是疑惑的,說是女孩子吧,他上面的情況還未知,但下面也沒有那種器官,說是男孩子吧,這最重要的把兒,是出廠時忘裝配了嗎?
算了…算了…橫豎不耽誤他快樂生活每一天,再說~他又不生孩子,也不娶妻~有沒有都一樣啦~
揉了揉有些重影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右眼總是給他一種,說不上來,但又不容忽視的奇幻感覺…:“這很重要嗎?白玉京?”
白玉京:“只是連主人的基礎資訊都不知道,感覺有點兒不稱職呢…”
重明抻了個懶腰:“自信點兒,你平時也不稱職~”
白玉京:“……(沉默)……”
最後套上被塞在被子裡捂的熱乎的棉袍,意識裡應了聲白玉京,就利索的翻身下了地,站定才發現這袍子居然長了點兒,“這是小官兒的袍子吧…應是拿錯了”這樣想著就準備往外走,只不過手剛搭上棉簾,就聽著了影響人心情的東西~
大長老:“你那小侍女,還沒起?”
官兒:“……(沉默)…嗯…”
大長老:“放!!…… 放肆……你看看這整個張家,不要說侍女了,你看看那些族人還有那些小姐,哪個像她這般模樣兒?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吃的還叼,稍有不如意就鬧的人頭疼,真真是給她慣的沒邊兒,你還護著她…”老者放肆的放將將吼出來,就像是顧慮著什麼,壓低聲音,跟個“怨婦”似的往外吐著抱怨的話。
堂上端坐的小童子思索片刻後,堅定的吐出那句至理名言:“她還是個孩子。”
“咳咳…咳…”大長老似乎被這句話擊中了心巴,還未吞嚥下去的茶水上湧,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平復了好久才重新坐定,只是心口一陣火燒似的疼,接過一旁侍從遞來的巾帕,擦了擦鬍鬚還有領口處嗆出來的茶水:“孩子?你還是個孩子呢,你怎麼就能起來了?”
官兒:“……(沉默)…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