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歸魂,佩環玉冷無聲,凝情誰訴。又江空月墮,凌波塵起,彩鴛愁舞。

是謂,非女比女也~

撫著廊柱探到祠堂後影壁,根據白玉京出示的簡略圖,前廳標註有十餘個點位,怎的這麼多人?

正猶疑著怎的出去,身後冷不丁就貼了個人上來…

“你可真煩…”仰臉面無表情的拋了個口形出去~

明明沒什麼波動,可張海客就是從那巴掌大的麵皮上看出幾抹鄙夷的神色…

“嗨…我說你這人,怎的卸磨殺驢?”嘴裡嘟囔又想著眼前的這位聽不得東西,伸手就想著去撈美人垂在身後的指尖,哪料卻抓了個空。

再抬眼,看著被攏進他人懷裡的芳華,張海客驀然間就覺得眼睛刺刺的疼,無奈於自已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靜默的站在原地,由著別的將剛剛還觸手可及的光華引渡向別處…

張小官這會兒摟著人,只覺的腦子裡有股子熱氣橫衝直撞,原先正好好談事兒呢,驀然就聞著了日夜縈繞在鼻息間的蜜香,他撂下一群人循著香味嗅過去就看見本該好吃好睡的人這會兒正叫別人捂在懷裡,那人的手還握在只他能放的地方…

……(沉默)……

掃了眼鬆垮系在小身子上的短衣,那是他的…他穿上剛好的,到了這人身上就能蓋到屁股下面兒了,裡面兒是昨晚他才給換上的睡袍…嗯…好看…

怎的光著腳?

幾息間張小官把眼前人打量了透徹,尤其看著那光裸的腳踝…心裡的無名火突突燒的灼人…剛剛,他的玉兒就這樣窩在別人懷裡麼?

長臂舒展開來,藉著巧勁兒一把將還有點兒迷迷瞪瞪的人撈進懷裡,轉身欲走身後一直緘默的張海客卻喚了聲

青年回身,一雙黑瞳仿若封固了萬萬年的寒冰,冷冽的幾乎有點兒不近人情,張海客看著這樣的眼神,唇瓣蠕動幾許,到底沒說出什麼,只能目送兩人走遠…

長街漫漫,張小官沉默的抱著人往前走,面上沒什麼表情,但與他有過接觸的大抵都能猜著,這是生氣了,就算不生氣也是有些不耐了,只是可惜了,叫抱懷裡的也是個木的。

重明沒什麼別的感觸,只是覺著今天抱著他的人身子似乎格外僵硬,身上的肌肉也緊繃著不像從前軟了,聯想著近期的奇奇怪怪和昨晚發生的事情,由不得有些思忖…

詭異的沉默一直保持著直到回到小院兒,啞奴看著被抱回來的人,紅著眼眶就要撲上來,天知道啞奴裡裡外外找不到人差點兒給樓掀了!

張小官抱著人旋身躲過啞奴的飛撲,踏在木雕窗欄上借力,直接上了二樓,微微矮身將人頭朝下扛在肩頭上,空出兩隻手來將門落鎖,啞奴撲了空再去推門已然推不動了,氣的她站在原地瘋狂拍打那看似薄薄的實則生鐵澆築的門板~

啞奴砸門的動靜兒初聽是大的,隨著同樣的門落了三道便也聽不真切了,把懷裡人安置在廳堂正中的紫檀月桌上,轉身去到廊柱下,三兩下叩開機關,隨著機括摩擦的聲音,原本四下敞開的軒窗自行緊閉,厚重的窗幔遊走間掩去所有光影,牆壁開始震顫,其中隱隱有灰土落下,連帶著門外啞奴所站立的樓梯也縮了去…

“他…他想做什麼?”啞奴驚愕不已,這是小樓的防禦機關叫啟動了,外力強攻只會一同葬在這裡,只能從內裡開啟…而且…這才多久,他已經把這麼複雜的機關樓吃的透徹了麼?

啞奴急切的不行,無奈叫千變萬化的機括困在了一樓動彈不得,思量著小姐在樓上應是萬分安全的,啞奴只能在原地坐下,心裡暗暗發誓,等著…她定要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掀出她和小姐的“二人世界”!

張家男兒的練功服是統一的制式,裡頭是雪色的裡衣褲,外罩玄色粗麻斜襟長衫,為了利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