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身了。”

紀雲健此刻一臉懵逼,邪祟...

真的有邪祟?

他依然難以接受這個顛覆自已世界觀的事實。

不過如果沒有,一個陌生人是怎麼會知道自已的夢境的?

猜,有猜的這麼準嗎?

夏憶瞧著紀雲健有些驚恐的表情,繼續說:“我已經把護身符紙貼你身上了,這幾天就好好待在醫院,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那我的姐姐呢?還有我爸爸!”紀雲健整個人略微緊張了起來。

“你姐姐不會有事的,至於你爸爸...”

夏憶眯了眯眼,盯著紀雲健說:“你對你爸爸是什麼印象?”

紀雲健覺得夏憶的問題莫名其妙的,什麼叫我對爸爸什麼印象?

“小姐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從你這裡知道,你爸爸這幾年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紀雲健坐在床前,仔細想了想,“要說反常的地方,有倒是有,不過那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段時間,爸爸瘦了好多,經常咳血,可是忽然間病又好了。”

“但是,媽媽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那段時間,媽媽得癌症去世了。”

夏憶眼睛又眯了眯,原來如此啊!

好一招偷天換日!

許元琛輕聲說:“阿憶,紀成海也會是幕後之人嗎?”

紀雲健聽到這話,氣憤了起來,“你這人怎麼那麼沒禮貌,擺著一張撲克臉,還說我爸爸是幕後黑手。”

許元琛的目光偏去,如利刃一般。

張京忍不住吐槽:“大人說話,小孩少插嘴!”

紀雲健惱火,“說誰都行,就是不能說我爸!”

夏憶心平氣和地對紀雲健說:“是不是你爸爸,你馬上就能知道了。”

——

醫院的夜晚靜的出奇,樓道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紀雲健躺在空曠的獨立病房裡,眼睛時不時望向窗外,心事重重。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樓道里忽然傳來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紀雲健提高了警惕,心臟砰砰直跳。

一剎那,門被推開了。

紀雲健微微睜開眼睛,只露出一條縫的視線,試圖看清來人的長相,晚上太黑了,只能知道對方是一個體型比較胖的人。

但是,僅此這一點就讓紀雲健的心涼了一大截。

男人拿著一塊紅布,他將紅布攤開,包裹在紅布里的幾隻鵝卵石般大小的蟲子順著被子爬向了紀雲健。

這些蟲子是西南地區有名的攝魂蠱蟲,被攝魂蠱蟲吸食過的人,將會被施蠱之人完全操控,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同時,施蠱之人也可以蠶食中蠱之人的靈魂。

這些蠱蟲爬著爬著,等爬到了紀雲健大概肚臍眼上方被子的位置時,突然就不往前爬了,就在原地打轉著,像是找不到方向被迷暈了的蟲子一樣。

再過了兩分鐘,蠱蟲開始四分五裂,流血而亡。

男人既震驚又氣憤地看著這些死去的蠱蟲,手背上青筋都起來了,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