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遲淵靜靜地等在那裡,彩月在一旁給她用蒲扇扇著風。

忽然,前方有個熟悉的人正朝這邊來。

來人身材嬌小,膚白勝雪,俏顏隱隱帶著些柔笑,一身粉色華裙,手中拿著把淺紅色團扇,身後跟著個丫鬟。

正是洛滿和她的丫頭夢桃。

一見洛遲淵,她忙幾步上前,笑盈盈地行禮:“阿姐。”

“小滿你和阿姐還行禮做什麼,”洛遲淵每次見到這個妹妹都是欣喜的,畢竟這個妹妹嬌柔溫婉,妥妥的女子標杆,忙扶她起來,問:“阿滿怎麼來宮裡了?”

洛滿微微低眸,羞赧道:“阿姐你有所不知,妹妹是被淑妃娘娘召進宮的,三皇子殿下正在鸞鳴宮呢。”

洛遲淵明白過來,這是她的嬌妹妹想去見未來婆婆和夫君呢。

怪不得那麼害羞。

撫了撫洛滿的發,提到白軒舉,她好像記得昨夜他並未多向洛滿這邊看啊,難不成是洛遲淵擋住了他的目光?

於是她問:“小滿很喜歡三殿下啊?”

洛滿嬌滴滴地點頭。

“那阿姐陪你去,”洛遲淵倒想看看那個臭男人是不是真的對妹妹好,“有阿姐在,你放開點,多和殿下說說話。”

洛滿呼吸一滯,略顯為難,“啊?”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洛遲淵神色純真,不明白妹妹為何猶豫,“我這剛回來,陛下也說讓我在宮中轉轉散心。正好找淑妃娘娘說說話。”

洛滿忙收回眸中的寒色,柔柔一笑:“沒什麼,只是擔心阿姐嫌宮中無趣。阿姐能陪我去,自然榮幸。”

洛遲淵便隨洛滿往鸞鳴宮去,讓彩月暫時留在此處等莫泠玖。

畢竟洛遲淵不會去很久,就白軒舉那個木頭臉,她還不願意看呢。

昨夜下毒之事,她懷疑就和白軒舉有關。

鸞鳴宮。

淑妃柳茹坐在主座上,右下側第一位則是她的第二個兒子白軒舉。

淑妃自進宮以來便得聖上盛寵,為白帝誕下兩個皇子與一個皇女。

兩個皇子便是二皇子白書籌與三皇子白軒舉。

皇女則是白帝最小的女兒,五皇女白娩兒。

憑藉她的三個孩子,柳茹在後宮的地位僅次於皇后,甚至偶爾僭越,皇后也拿她沒辦法。

誰讓皇后只生下了大皇子白錦安。

白錦安本來是要被封太子的,不過前些年不知出什麼狀況了,他連連患病,以至於近兩年好了之後身體還是不太好。

曾經白帝極為看好他,但他這一身體,直接讓白帝收走了對他的所有器重,畢竟白國的未來不能交給一個病秧子。

洛遲淵前兩年見過白錦安,拜訪過好幾次,一直覺得他穩重仁厚、才華出眾,當太子再合適不過。

她為他診過脈,脈象十分紊亂,她初步鑑定是中了毒,還是慢性毒,但洛遲淵那時醫術方面不太擅長,沒敢下定義。

便聽從太醫院的論斷為軟骨症了。

這兩年她向師孃多學了一些,所以洛遲淵今日,還打算走一趟白錦安的府邸。

主座上的柳茹看了看自己這個不苟言笑的兒子,語重心長道:“舉兒,不是母妃說你,昨夜你也看到了,那洛遲淵注意到了你和你二哥,想必已經懷疑你們了。

你們就不能沉住氣,過幾日下毒也好,非要挑在她的慶歸宴上。如今你瞧,她受洛川海疼愛又封公主,再得皇恩,一件一件皆對她有利。”

白軒舉一直一隻手支著頭,沒有表情的臉上聽完此話有了一分鄙夷,懶懶地睜開眼,涼薄道:

“母妃,她不過一介女流,將軍府拉攏不了只能毀掉。

兒臣選擇在宴席上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