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欽欽被帶著彎彎繞繞走了很久,手心都出了汗,不知此行是兇是福。
最終韓欽欽居然被帶到了無名閣閣樓的外面,不遠處是一座亭子,亭子的四面都有防風的捲簾,現在放下來了。
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面的光亮,一個人影印在垂簾上。
侍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韓欽欽深呼吸一次後,便抬腳往亭子走去,侍者便離開了。
韓欽欽纖纖玉手撩起垂簾,手指頭因為寒冷而凍得發紅。
“無名閣閣主?”
“是我,欽欽。”
韓欽欽一下子警覺起來,再看到對方好整以暇的神情,喉嚨裡發出惡劣的笑聲,在這空曠的野外顯得格外恐怖。
但來都來了,也只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
韓欽欽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兩人都不說話,眼神交錯中兩人交替著壓制對方,最終韓欽欽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那是她在一些初入辰星大院的孩子眼睛裡看到的東西,是厭世,是黯然。
只不過這個人眼裡的狠厲和瘋狂更甚。
韓欽欽主動避開了這場眼神之中的刀光劍影,她自如地坐下,給自已倒了杯茶,倒是比方才房間裡的茶更香醇。
“看來閣主對我瞭解不少啊,不過我們還沒有親密到你能直接叫我小名的地步吧。”
“欽欽,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
咎的嘴角永遠掛著笑,但那笑從不深達眼底,倒顯得像披著羊皮的狼。
“我不想知道。”
“不,你必須要知道。”
“我叫咎。”
韓欽欽蹙起了眉,怎麼會有人給孩子……或者自已給自已取咎字啊。
咎,過錯也。
“那你姓什麼?”
“我沒有姓。”
“我說了,我們還沒有親密到能互叫小名的地步。”
“要不,為了我叫你方便,我給你冠一個姓,吳,吳咎。”
吳咎,無咎。
“哼,我們還沒有親密到你能給我冠姓的地步。”
“那好,我就叫你閣主,行了吧。言歸正傳,閣主你是個商人,現在你對我的身份大概是摸得一清二楚了吧,所以我們之間談合作,只有你拿捏我的份,這個合作你談不談?”
“嘶——欽欽這話說的有意思了,就是說為了這株破草,什麼要求都能答應?”
“那我要你成年後嫁給我呢?你也答應?”
咎往後靠著,嘴角咧得更開了。
韓欽欽面對這種瘋言瘋語第一次還不太習慣,到後面已經完全免疫了。
“真是瘋子。合作當然是談出來的,閣主你當是你家拍賣會上一錘定音,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自然也有我的籌碼。”
呵,還挺記仇,還記恨著剛剛和她爭幻心綺羅的事呢!
“說說看。”
“咱們平心而論,這株幻心綺羅不過是一株藥引,要真正治療心臟病還需要頂尖的醫療裝置和團隊,所以這對很多人來說本就沒用。”
“說實話,我第一次報的八個億已經是為了儘快結束而往高了報的,若沒有閣主的惡趣味一路爭到五千個億,這幻心綺羅早在那時就是我囊中之物了。”
“現在,你,將幻心綺羅免費給我。”
“哈哈哈哈!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囂張,要我的東西,一分錢都不給,怎麼,要把你自已留下麼?”
“閉嘴。我還沒說完,你將幻心綺羅免費給我,我研製出的先心病特效藥分你兩成,供你拍賣。”
“那時候,一粒特效藥可就是那些達官貴人趨之若鶩的救命藥,就算花上十億百億也願意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