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南笑著,把武器都放好,走到床邊,拎起陳友生的衣領,指尖在他的胸口來回摩挲:“陳顧問當著我的面單獨講一講也就算了,被別人聽了去,可不好。”
陳友生抓住姜思南的手腕:“姜小姐的情我可不敢不領,但是至於怎麼還,我希望姜小姐也能明白,此事還需長久之計,望姜小姐自重。”
姜思南饒有興致地笑著,轉瞬間就變了臉色,推開陳友生,翻了個白眼,站在一邊,一陣涼風吹過她的鬢角,她才抬頭,看到了大開的窗戶,吸了吸鼻子:“陳顧問不冷嗎?穿這麼點開著窗戶睡覺,也不燒爐子,不怕著涼嗎?”
陳友生神色一沉,餘光裡姜思南已經走過去把窗戶關上了,等到她回來到自已面前,他一抬頭,又是像一隻微笑小狗一樣的表情,點點頭對她的行為表示感謝。
姜思南摘了手套,雙手把陳友生的臉託在手裡:“真是很會裝得楚楚可憐,比那些專討老爺少爺開心的百樂門女人們還要有手段,差一點就讓我相信了,你真的睡得那麼香,連我用盡全力地敲門聲都聽不到。”
陳友生用臉頰蹭了蹭姜思南的手,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一下子就是無辜的眼神:“姜小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真聽不懂?”姜思南湊得更近了,兩個人的鼻尖頂著鼻尖,氣息交換間,可以嗅到迷迭香的纏綿,“還是故意聽不懂?”姜思南一直盯著陳友生眼睛,但是對方眼波里絲毫沒有波瀾,她雙手從臉頰試探到陳友生地髮絲間,陳友生順勢環住她的腰——姜思南的腰,兩隻手可以抱個滿懷,她個子高挑骨架突出,而陳友生也是高壯的身材,眉眼看久了,有點像洋人而非國人。
“姜小姐都這樣了,我能騙你嗎?”姜思南的靠近絲毫不打擾陳友生回答問題,“這裡所有的人都會騙你,而我沒理由騙你。”
姜思南把陳友生按在床上,無意從被子裡摸出了一截鐵線,她意識到不對,順手把它纏在陳友生的脖子上,繞了兩圈,把他的上半身直接拎了起來,靠在他的肩膀上:“那這是,為了做什麼?不會睡覺的時候需要這東西來處理什麼獨特的癖好吧?”
“為了準備隨時跳窗逃跑。”陳友生答道,脖頸後側已經被鐵線勒出了紅色的血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顧問真有意思!”姜思南笑了起來,手勁使的更大了,陳友生能確切地感受到疼痛,但他不放在眼裡,由著姜思南就這樣把他晃來晃去。
“姜小姐審訊的手法太瘮人了,雖然我跟姜小姐的關係來看,你應該不會這麼做,但是萬一下一個輪到我了,我也好早為自已做打算。”陳友生拉住鐵線離自已脖子最近的地方,他的頭不那麼暈了,說話聲音也就實了。
姜思南仍然步步緊逼:“陳顧問做得對,但是萬一出門遇到個共黨遇到個軍統,你是不是就算得救了呢?”
“殺了。”陳友生毫不猶豫,在這種問題上,本來就不需要猶豫。
姜思南哼了兩聲,逐漸放了手,抱著手臂站到了一邊:“算你有覺悟。”
陳友生解開鐵線,後頸被磨出了血,他伸手一摸,指腹上沾了鮮血,他取出手帕擦了擦,沒太在意傷口。
“你以前認識荀老闆和曾會長嗎?”姜思南突然問道。
陳友生眼皮跳了跳,他揉揉眼睛,雙手撐在床上,雙腿自然地搭著,朦朧地看著姜思南:“曾會長我當然認識,我們在處裡自然是熟的,荀老闆我只看過他的戲,那可是我見過最合乎四大美人的乾旦了。”
“聽說荀老闆小時候在你們哪裡很有名?”姜思南看著他,繼續問道。
陳友生點點頭:“在我母親的孃家很有名,我母親是姑蘇人,確實是這樣。”
“所以你為何自稱是北方人?”姜思南的眼睛和行動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