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娘滿含期待的看著杜娟,從不敢奢望進入京華坊的她,這回也如願以償。
杜娟點頭,“嗯,小娘,能去了。”
“孃親,我能去京華坊了,我能跟著娟姐姐求學了。”
一句話說的甚是心酸,京華坊原是對眾人開放,對小娘來說是一個公平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卻讓她等了月餘。杜娟也不再隱瞞事情的真相,趁此告訴小娘,“小娘,我有一事還是要坦白,我的絹塑技藝並不精湛,在京華坊也是一位學徒,還需更多的學習才可,你想跟著我求學求藝,我怕是難擔此任。”
“不行,娟姐姐,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你就要當我的師傅。”
杜娟不知如何應對,只因前些日子大名府的人對京華坊的名號過於在意,乃至於只要是出入京華坊的都有些許能耐,杜娟來此不過月餘,公主見狀道,“小娘,其實我們的技藝都不是很精湛,京華坊裡的師傅啊,只有真正的老師,同窗之間是不論師徒關係的,依我看這樣可好?我們三人一起前往京華坊求學,互相幫襯,相互指教。”
“安安說的即是,小娘,這次能入京華坊還得虧了安安姐姐呢。”
杜娟環顧四周,沒見小娘阿爹,問其母,“姨母,許久怎麼未見杜叔?”
“他是城裡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那……小娘入京華坊,杜叔會反對嗎?”
“他不會的,不瞞你說,自小娘開化起,他一直希望小娘入京華坊,只是多年以來入坊無門,此事便擱置了,而今小娘能入京華坊,他定會高興,真的謝謝兩位姑娘,為我家小娘上心此事,來,小娘!”
母女倆一同下跪,杜娟、公主忙上前攙扶起,杜娟道,“姨母,你看看你,怎麼又來了,使不得,使不得。”
“不用這樣,小娘能入坊,全憑她的聰慧。”
“小娘做了好多絹孩兒,要不要帶你去看一眼?”杜娟邀請公主,公主自然應允,一同走進小娘的屋子,之前破舊的木架換了新的,上面的那些絹孩兒也如重新擦拭一番。
隨後小娘進屋,“爹爹重新做了木架。”
“小娘當時以為入坊無望,沮喪了幾天。她爹為此重新打了一副木架,來此激勵小娘,小娘重新將這些絹孩兒縫縫補補,弄得乾乾淨淨的。”
杜娟明白,“其實小娘一直沒有放棄。”
轉眼間,杜娟也看到那晚小娘懷中緊抱的那個絹孩兒,公主也注意到,拿起來看著它,“比起那些,這絹孩兒不管絹布、還是針腳上都很精細,這應該不是小娘的東西吧。”
“怎麼放這裡了?”阿母有些責怪小娘,從公主手中拿過絹孩兒,但轉而見杜娟公主二人,一臉不好意思,也只好說出實情,“小娘鍾愛絹孩兒還是得從它說起,那時候小娘年幼,她爹曾在皇家做過一陣短工。有一次他帶著小娘去了,回來的時候就帶著這個絹孩兒,說是宮內的人給的。也是那個時候,小娘就喜歡上了絹孩兒,後來小娘做的這些,基本都是按照這個絹孩兒的模樣做的。她爹拿此視為珍寶,怕髒了破了。可誰曾想這些年,小娘照貓畫虎,自己也學會了做絹孩兒,如今遇你們二位貴人,這都是小娘的福氣。”
“這個絹孩兒挺好看的,怕也是京華坊的東西,不過幾年前京華坊做出的絹孩兒只供宮內流傳,或許還能找到它的主人呢?”公主說道
“不必不必。”小娘阿母連連擺手,“這絹孩兒能到小娘手中,著實她的緣分,皇城宮內的事兒,都是大事,又怎能因為一個絹孩兒,去擾了他們的清淨呢?”
公主重新拿起絹孩兒,左右端看一番,“不過此絹孩兒真可謂是極品,我在坊內這一二年,也從未見如此精緻的絹孩兒,倒不如讓小娘隨身帶著。等到了京華坊,可以當做同窗們相互交流的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