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覺察出不對勁,看著杜娟,又看看小娘。眼下還是要把小娘的情緒穩下來,“不如我們分開找找?或許能找到他們呢?”
“好!我去竹林走一趟!”杜娟主動提出,如今竹林蹊蹺詭譎,公主如此尊貴,這趟還是自己去吧。
“你……好,那我就在村裡周圍找找。”公主瞭然杜娟的心意,見杜娟去意已決,也不忘加緊囑咐,“一路小心!”
“好!”杜娟應著正要出去,見無措的小娘,“小娘,別擔心,孃親爹爹一定是有事出去了,你在這裡乖乖等我們,我們去看看。”
“我就在家裡,就在家裡等著爹爹和孃親回來。”
兩人分頭找尋,杜娟直奔竹林,她沒有大聲呼喊,只是按原有前往城中的路線,再走一遍。竹林裡原陰冷潮溼,地上的泥濘很容易留下痕跡。闊步向前的鞋印,看這鞋底紋路,並非是村裡人能穿得起的,一瞧就是官靴,這裡怎麼會有官家的人?
腳印深淺不一,起先是一人,而後兩人、三人……平板的鞋樣,應該是小娘的爹爹和孃親了,杜娟決定再跟一段。
林中碎碎細語,果然如此,杜娟清楚的看到,一位身著華服雍容華貴的主,正跟小娘的父母說著什麼,只是相隔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孃親抹著眼淚,爹爹痛苦的蹲在地上,從未見二老如此悲傷,是因為小娘?
“叮鈴鈴——”刺耳的聲音又傳來,這究竟有完沒完了!杜娟捂著耳朵,腳下不聽使喚,“咔嚓”踩到樹枝。
“什麼人!”那位主呵斥一聲。這聲後,見身後閃出六位官兵,就連小娘爹媽都被嚇了一跳,“什麼人在偷聽!出來!”
竹林風聲大作,回到了剛入竹林時所遇之情,只是這眼前越來越模糊,青翠的綠色糊成了一片,幾個黑影將閃到眼前,這夢境還有什麼可破解!這場夢,也該醒了!
風聲夾帶著飛雪,仲夏有雪,杜娟瞬時被墜入萬丈冰淵!
可真冷,明明蓋著被子!杜娟的思緒變得清晰起來,想緊緊周身的被褥,卻怎奈那寒風嗖嗖而來。
“娟兒!娟兒!”
這是?母親的聲音,難不成媽也在這裡?還未來得及想,迎面吹來的飛雪拍打在臉上,刺骨的疼,“娟兒!起來了!”
一個機靈,杜娟猛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是夢,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她正思忖著:小娘,公主,這個夢好長,好長,我從未做過這麼長的夢了,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杜娟低頭一看,被子不知去向,難怪夢裡飛雪如刀,這又是老媽乾的好事,打眼往窗外一看,果真如此,老媽正院裡曬著被子呢,今兒這太陽足,
杜娟氣不打一處來,想發火卻又擔心傷了媽媽的心,速速穿好衣服,倚在門邊,也只能撒嬌道,“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拽我被子呀,害得我總做夢。”
沒錯,像剛才那樣的夢,杜娟做了已經不止一次了。每每醒來,不是發現被子不翼而飛,就是老媽大開著窗戶透氣。
老媽雨燕回頭白了一眼她,“呦,這是誰家的小祖宗,終於知道起床了?”
杜娟老媽姓季名雨燕,原北京美術人形廠工人,師承廠裡趙璽老師傅,也是北京絹人非遺傳承人之一,和老中醫杜北京相識後,恩愛至今,有一兒一女,兒名為杜鋒,還在國外留學,今年即將回國;閨女名為杜娟,出生在春暖鳥啼之時,正巧杜娟落院中唱曲兒,杜娟這名就此而來,杜娟打小對絹人娃娃上了心,而今也正是一絹藝手藝人。
“媽!我跟您說正事呢。”
老媽雨燕才不搭理她,“你啊,每天把絹人帶回屋,不做夢才怪,工作還是在工作室裡完成的好。”
未等杜娟回答,老媽又開始嘮叨……
“還有,你那床上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