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已服軟到位,即使是周宴珩也要留點面子。

“周,周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以後程世昌的事情我們絕不找他女兒麻煩!”

周宴珩冷著臉,他並不滿意這個處理方式,也看出了曹旭的僥倖想法。

“你要明白,集團可以在,但是人,我周宴珩隨時可以換。”

曹旭被看穿後一臉震驚:“不可能,集團是我們曹氏的你想都別想!”

周宴珩抱起程慕,低聲和孫一黎吩咐幾句。

幾個黑衣人拽走曹旭,在一處偏僻地,骨頭折斷的清脆聲音響個不停。

——

不知道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程慕。

感到身上一陣溼潤暖意。

睜開眼發覺自已坐在浴缸裡。

周宴珩低著眸溫柔地擦拭她的身體。

程慕紅著眼眶,往一邊躲避,用力的揉搓身體:“別碰我,我身上髒...”

“你不髒。”

周宴珩抓住她傷害自已的手。

程慕奮力掙扎:“我髒了,我能自已洗乾淨。”

不管周宴珩怎麼說,程慕都聽不進。

忽然洗搓的動作和重複的話語停住了,程慕怔愣錯愕。

感受到周宴珩俯身將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脖頸,輕聲說:“程慕,你不髒,你很乾淨。”

緊接著將唇落在揉搓脫皮的位置,輕輕吻著她身上的肌膚,一遍又一遍。

程慕鼻尖酸澀,一陣哽咽:“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周宴珩抬頭目光深邃:“你是我的妻子,不對你好,能對誰好。”

程慕苦笑著把頭埋進他的懷裡,越對她好,她就會越離不開,明明她已經做好放棄的準備了。

他將程慕抱到床上,她都捨不得從他身上下來。

周宴珩輕笑道:“有這麼捨不得我嗎?”

程慕摟上他:“想讓你陪著我。”

他還是頭一次見她在他面前流露這樣的情緒。

周宴珩撫著她的手臂:“我在呢,哪也不會去。”

程慕終於明白原來會哭的孩子真的有糖吃,她微微鬆了手。

周宴珩輕柔地將藥抹在程慕受傷的地方。

程慕看著他的小心翼翼,讓她湧起她也有可能得到他寵愛的錯覺。

她順從地享受這一刻。

雖然知道,今晚說的都是她受傷哄著她的話。

她不能全信。

但是她又在想,或許他們的婚姻還有轉機:“如果可以,我們能不能...”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她。

她沒能將後面幾個字說出口:能不能以正常的夫妻身份...

瞥見梁羽瀾的名字,程慕垂著頭,不想讓他看到眼裡打轉的淚水。

周宴珩接完電話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抱歉,公司有事,我得去一趟,你先早點休息。”

“嗯。”

程慕沒有抬頭,聽到門關的聲音後,一滴淚終於掉了下來。

他身邊的位置,始終是梁羽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