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項萱兒的陳述,楚祥玉已是滿眼淚水。

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已的重臨世間並不是偶然,而是項萱兒上千年的期待與安排。

他對項萱兒的感激已不能用語言進行表達。

楚祥玉只是緊緊的抱住萱兒,久久不語。

楚祥玉望著山間的美景坐了一會兒後,他的心情終於是平復了一些。

感懷的情緒漸漸消散,然而好奇的念頭卻油然升起。

“萱兒,這二千餘載的歲月,你是如何度過來的啊?”

“起初,我也會學著師傅,雲遊名山大川,可師傅曾經帶我去過的那些仙林福地,再無能人異士的蹤跡,我也就不再對外面的景彩有所希冀。”

“我找了一處僻靜山峰,開始潛心修行,我修習師傅傳與我的大夢千年之法,有一次修行,一盤坐就是數十年。”

“我每次修行,都會用師傅賜予我的欺天陣法。這也使得我的生機流逝得更慢了。”

“偶然修行有了一些領悟,或者遇到一些瓶頸,我便會下山遊走一番,如果遇到一些頗具資質的後生,我也會點撥一下,在俗世間的遊歷反倒使我能有一些收穫,或驗證自已的領悟,或破除自身的瓶頸。”

“可是這近千年來,天地靈氣日益枯竭,出生的孩童靈性也較為駁雜,難成大器,偶爾有能成為大器的,也是用自已的命數換來的。再加上時局常亂,人心不古,人道淪喪,以至於後世這千年來,在修行一途無有大成者。”

說到這裡時,楚祥玉突然想到一個人,他還在監獄的時候,那些獄友提到了一個人,說是百年前的一位聖人,據說此人是一位仙人。

隨即,楚祥玉便問,

“欸,萱兒,我雖來這現世不過半年,但我曾聽聞百年前有一人,已成仙,名叫‘紫微上仙’,你可曾瞭解?”

項萱兒眯起眼,思索了一番後,說道,

“其實最近這四百年間,我都未曾再出過洞府,我也是幾十年前才出定,雖不曾見過那人,但我也聽聞他的徒弟提起過他,從他徒弟的談論中,我對那位上仙有一番猜測,但也只是猜測,不能下結論。”

“哦,那你猜測的是什麼?”楚祥玉問道。

“如果,他真的成就了仙位,而這天地已無法孕育出有靈根的嬰孩,那他必定是自帶靈根,可若想上一世修為繼承為今生靈根,那必然是,此人上一世乃‘大羅金仙’。

可光有靈根,無靈氣修行,也不可能開花結果,而這世上靈氣過於稀薄,已無法再凝練,那麼他必定是”

就在項萱兒話說到這裡時,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閃爍了一下,而後一道閃電在兩人面前的山谷間炸裂開來,隆隆作響。

項萱兒先是看了一眼天空,而後又看了一眼遠方,而後幽幽的嘆出一句。

“哎,不可說,不能說啊,天機不可洩露,仙人不可妄議啊!”

楚祥玉見狀,也立刻說,“算了,今天先談到這裡吧,這段時間我都會留在你身邊,我們有空慢慢聊。”

之後,項萱兒便帶楚祥玉離開了山崖。

她先是帶著楚祥玉去參觀了一下自已多年修行的洞府,洞府離那座四水觀,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是如果是尋常人來回一趟,也至少要半個小時。

項萱兒洞府裡的佈置十分簡陋,只有一個單薄的用來打坐的蒲團,以及一張案臺,上面供奉著一副畫像,據項萱兒自已說,那還是她師傅留給她的,畫像裡面的是他的是一位至高的存在。

楚祥玉看了一眼那幅畫像,感覺畫像裡面的神仙有點像個老祖宗,也沒什麼特別的。

自從楚祥玉瞭解到自已的妹妹是一位有修為的修士後,他就不再擔心自已的妹妹會受到災禍的衝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