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楚祥玉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10年。。。’

審判庭上,法官做出這個宣判的時候,楚祥玉的母親終於抑制不住傷心,哭的昏死了過去。

楚祥玉看向他的母親,總是覺得有些陌生,楚祥玉無法當場與之共情,他顯得有些木訥。

也是這種木訥,導致警官給他做口供時,他沒有給出任何回答,

於是,警察給他找來醫生,經醫生鑑定,他這應該是得了‘應激性失語症’。

可法院並不會因為他的這種情況就留有任何情面,

畢竟,他確實對受害人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導致受害人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

並且也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強壯的1米9的大高個,對另一個比他瘦小的青年,構成什麼正當防衛。

所以,法院的這種宣判在所有人看來也是合法合理,

但,除了劉家人,

劉家人並不滿足於判決書上總計300餘萬元的賠償,他們認為,他們失去得更多。

。。。

楚祥玉在看守所的日子還算安穩,同一監室的其他犯人看他這身板,一直沉默不語的個性,再加上異常冷峻的眼神,就知道這不是個好惹的主,也就沒給他找什麼麻煩。

在看守所裡住了不到兩個月,他的案子就宣判了,也就轉到了省城的第二監獄。

南川省第二監獄,收監犯人不足千人,各種罪犯都有,但大部分都算不上重刑犯或慣犯,刑期也都未滿15年。

楚祥玉分配的這間監室,原本可以關押10人,等楚祥玉進來後,也就滿打滿算只有8個。

剛一進監室,一個精瘦的小老頭看見這位新來的獄友,人高馬大的,主動騰出了自已的下鋪,對楚祥玉說,

“小夥子,來來來,你就睡我下面吧,你要是睡上面,哪天掉下來,得把人砸死不可。”

楚祥玉沒有過多的話語,平靜地走過去後,躺在了床上。

監室裡的其他人在看幾眼楚祥玉後,並沒有啥反應,似乎是都在等小老頭摸出個底細來,再跟他接觸。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犯了什麼事進來的啊?”

精瘦小老頭在楚祥玉躺下去後問道。

“楚祥玉”

簡簡單單的這個名字從楚祥玉口中說出,其實一點兒也不簡單,

經過兩個月的收監,他才慢慢熟悉這個時代的語言,也是他這個名字被許多人叫喚,他才勉強能說出自已的名字。

“喲,楚項羽,賊霸氣的名字啊!”

臨床上鋪的青年聽到楚祥玉的名字,還以為是那個‘項羽’,不禁發出一聲讚歎。

“的確是個霸氣的名字!外形上也像!”

另一名戴眼鏡的中年人也跟著說了一句。

“怎麼?你們都認識項羽?”楚祥玉有點意外,便問了一句,

“項羽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羽之神勇,千古無二!”上鋪的青年突然提高了一些嗓門說道,

“只可惜啊!項羽太驕傲自大,為人剛愎自用,不懂得任人唯賢,最後還是敗在了劉邦手裡。”

戴眼鏡的中年立刻反駁了一句。

“那也是英雄,人只是太年輕了,社會經驗不足,被一些個老狐狸給陰了!

就像我一樣,我也被人給陰到裡面來的”上鋪青年還是頗為不平,便說了這麼一句。

“是啊,人年輕就是容易犯錯誤,所以項羽啊,你是犯了什麼錯進來的?”

精瘦老頭又把話給繞回來了。

“有個小子砸我腦袋,我把他蛋捏爆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不含有任何語氣,卻令同一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