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見過公主,見過幾位大人。”

白梓莫名覺得她有幾分面熟,“您是?”

小廝阿鑼向他們介紹道:“夫人是大人的結髮妻子,早年一直在老宅中養病,是近些日子才來的京城。”

白梓的表情有些微妙,敢情袁星舟早就有家室了,不過,就袁星舟那挺人,竟也會把糟糠妻接回府上?

“原來是令正,不知夫人姓名?”

“民婦姓滕,單字薇。”滕薇笑容和煦,透露出溫暖和善意。

白梓被這嫣然的笑容晃了眼,“夫人真美。”可惜嫁給了袁星舟。

她一身單薄青衣,烏亮的長髮被一根藤簪別於腦後,面容素淨如蘭,氣質如華。笑眼盈盈得讓人倍感親切,就是看著羸弱得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

滕薇笑意更深了,“多謝公主謬讚。”

“阿鑼方才失禮了,民婦代他向你們道歉,實在抱歉!夫君他生了重病,可能無法出來接見你們。”

姬綺羅對著這樣溫柔的女子,語氣都緩了不少,“剛才我也有些失敬的地方,我們此番前來是擔心袁大人的安危,還望夫人讓我們見見袁大人。”

滕薇歉意道:“不是民婦不想讓你們見夫君,實則夫君得了疫疾,這種疫疾會傳染人。民婦代夫君多謝你們的掛心,你們先請放心回去,大夫說了,此疫疾不會傷人性命。”

“咔嚓”一聲,拇指般粗的木條被唐厄硬生生扯斷了,他衝著滕薇身後的女婢不爽道:“看什麼看?”

從一進門,這女婢的視線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女婢表情一僵,低下頭去,“抱歉,是小曼唐突了,小曼見小公子生得可愛,這才多看了兩眼。”

唐厄依舊不爽。

白梓將魯班鎖拿了過來,不再讓他糟蹋它,“誇你可愛你還不樂意了。”

“還我。”魯班鎖被白梓高高舉起,他根本就夠不到,一氣之下,他直接撲到她身上。

始料不及的白梓下意識托住唐厄,往後傾去。

後背緊貼在一人胸膛前,強烈的雄性氣息迫使白梓仰起頭,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慕森的下巴,這般光潔的下巴下,長著一根不能容忍的存在。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強迫症的,可還是沒忍住伸出食指戳了上去,“慕森,你鬍子沒刮乾淨。”

慕森踉蹌半步,用劍將人抵了出去,語氣有些慍惱,“注意好你的舉止!”

“噢...”她又被人嫌棄了。

魯班鎖已經被唐厄搶了回去,人還賴在她懷裡,“你看你,撞到人家慕侍衛了吧,小心你脖子上的傷口,裂了有你疼的。”

這麼深的咬傷,也就他命大了。

白梓一手抱著他,一手幫他檢視傷勢。

唐厄呼吸不自覺放緩,只一下,他就貪念起這個懷抱了。

“行了,傷口沒事,下去。”白梓將他慢慢放下來。

“你抱著我。”唐厄雙手雙腳攀著她,不讓自己滑下去。

“你幾歲了還要抱。”

“五歲。”雖然五歲大,但身形卻瘦得如同三四歲大小的孩子般。

“我又不是問你這個,重死了,快下去。”

“我身上都沒二兩肉,哪裡重了?”

“哪裡都重。”

“就不下。”

“臭小子,信不信我把你丟魚塘裡餵魚。”白梓抱著他就往魚塘裡走。

宋璨追上前,“唐厄,我力氣大,我抱你吧。”他像唐厄這麼小的時候,也愛讓大人抱著。

唐厄抱住白梓的脖子,這個沒點眼力見兒的傢伙!

“走開!!!”

顧飛揚沒管嬉鬧的幾人,“既然不是能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