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守陵宮女少了足足三十人,還有幾人成了痴傻,所有人對當夜之事都閉嘴不談。

一切都依舊照常進行,似乎那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最大的改變便是李青竹死了,許聽南成了守陵宮女中的管事,她的生活從此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沒人再敢欺辱她。

除了…裴焰。

“躲我?”裴焰是侍衛頭子,生得本就人高馬大,往那一站,就把本不寬敞的石道給堵住了。

許聽南垂著眸,斂下那一閃而過的戾氣,為了躲他,她幾乎天天都埋頭藏在地宮裡忙碌著,少了人手後,她確實每天都很忙。

“裴侍衛說笑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恕不奉陪。”

好不容易才逮到她,裴焰又怎會輕易放她離開,“許娘子如今今非昔比,有什麼不能吩咐其他人去做,還有一月餘就到年祭的日子了,裴某有事要與許娘子商議商議。”

“裴侍衛應該與袁大人商議才是。”許聽南不想與他多費口舌,轉身快步離去。

“許娘子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裴焰衝上前來一把將她抵在牆面上,俯身親暱低嚀。

聞聲前來的宮女被他攝人的眼神嚇跑了。

裴焰繼而埋頭猛地一嗅,深邃的黑眸泛著赤色,危險十足,“半月未見,許娘子又變美了。”

許聽南故作鎮定的神情一下崩盤,她氣得渾身發抖,“你給我滾!”最該死的都死了,裴焰這種敗類為什麼還不死?

他就像一個不定性的危險因素,時時折磨著她。

裴焰沉沉一笑,將衣冠禽獸的面目展現得淋漓盡致,“滾去哪?榻...上...嗎?”最後三個字他說得緩慢且清晰,生怕她會聽不清似的。

許聽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被他碰一下都噁心萬分,可男女力量懸殊,她反抗不了分毫。

男人的唇就要覆下來,許聽南偏頭側開,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你這樣對我,就不怕袁大人報復你麼?”

裴焰不屑地冷哼,心裡頭卻嫉妒得發瘋,他當然知道袁星舟有多為她出風頭,他是個男人,自然最懂男人的心思。

眼底的陰戾不加掩飾,他殘忍地說出,“呵!被我玩過的女人,你覺得他還會要?”

許聽南心中恨意滋長,她只是一個低賤的女婢,又怎敢肖想袁大人。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許聽南心頭滋生,愈演愈烈。

裴焰一日不死,她便一日不得安生。

許聽南像是認清了現實般,哀求道:“求求你,可不可以選個沒人的地方?”

裴焰聞言一怔,眼底的陰鬱散去,突然就笑了起來,“行,我們去營房。”

許聽南被他牽著往外走,帶著視死如歸的決心,腳上被她綁有一把匕首,她早就做好了準備,知道自己躲不過,她一直等著這天的到來。

她一路低著頭,想著如何才能最大把握刺中裴焰要害,他是習武之人,她只能趁其不備殺了他,而且這機會她只有一次。

走在前頭的裴焰突然停了下來。

許聽南抬起頭來,看到了前方表情冰冷的袁星舟,這半月來,她很忙,身為監管大臣的他更忙,期間倆人幾乎沒再有交集,更多的時候,她只能遠遠地看他一眼。

他矜貴得像一朵高嶺之花,讓她可望不可即。

許聽南承受不住袁星舟冷冰冰的眼神,想要甩開裴焰的手,卻被他死死抓住,無法掙脫,她只好慌亂低下頭去。

袁星舟很少生氣,一生氣便容易讓人望而生畏,“裴焰,別忘了本官警告過你的話,你當真要同本官作對嗎?”

裴焰抱上少女香軟的腰枝,看起來心情很好,他挑釁道:“袁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屬下跟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