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白梓鞋都跑掉了一隻。

她快速衝到慕森身邊,徒手抓住了將要落下來的鞭子,那細皮嫩肉的掌心根本無法承受其力度。

那護衛見狀,嚇得腿都軟了,撲騰一聲就跪了下去,“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上次讓大小姐手上擦破了一點皮的僕人,已經被她送去護衛營裡當靶心了。

白梓沒看一眼跪地求饒的護衛,餘光落在地上被打得半死的慕森,心裡生出一股悶氣,不知是氣自己還是氣他。

雲承仁和宇文霜都被嚇到了,他們沒想到閨女竟會為慕森擋下骨鞭。

“快傳府醫!”雲承仁臉色難看。

宇文霜從椅子上驚起,急步走上前,“梓兒,快讓孃親看看。”

白梓右手止不住的顫抖,鮮血一直順著指尖滴落到地上,她只受了這麼一下就皮開肉綻了,那慕森呢?

她執拗地背過手,不讓他們檢視傷勢,“爹!娘!你們為什麼要罰慕森?”

雲承仁和宇文霜給她的感覺,一個是敦厚重情的大肚子王爺,一個是溫柔嫻靜的王妃。

這是第一次,白梓在他們臉上看到如此冷漠無情的表情,那痛恨的眼神,就好像…他們對慕森這個人,恨之入骨!

斑駁黑氣附在他們的額上,白梓眉頭蹙得更深了,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張府醫來了,梓兒聽話,先讓府醫看看!”

“我不!”白梓擋在慕森跟前,一步不肯挪開。

慕森拭去嘴角的鮮血,頗為狼狽地抬起眸,冷笑了聲,呵!惺惺作態。

見白梓非要討個說法,雲承仁心裡又氣又急,“那奴才竟敢偷你東西,爹爹只是幫你罰了他一下,你說你這是幹什麼?”

白梓幾乎沒有去想就否定了,“慕森不會偷我的東西!”

他都快嫌棄死她了,怎麼可能會拿她的東西。

“爹爹還能汙衊他不成。”

雲千嬌身形一動,就被柳蘭香拉住了,她朝她搖搖頭,暗自幸災樂禍,吵吧!最好鬧翻了才好。

一個叫翠蘭的丫鬟走上前來,手上拿著一瓶上等的金瘡藥,義憤填膺道:“小姐,這是奴婢在慕森床頭上發現的,這上等的金瘡藥只有主子才能用,慕森又怎麼可能會有?是他手腳不乾淨,偷了主子的東西!小姐莫要同王爺置氣。”

翠蘭是她院子裡的丫鬟。

但這個金瘡藥分明是她專門給慕森用的那瓶,看這分量,那是根本都沒用過。

白梓面上不悅,“你一個粗使丫鬟,誰給你的准許搜本小姐貼身侍衛的房間!”

這句話直接把慕森的地位提了上去,從前人人都把慕森看作是最低賤的下人,人人可欺。

這明裡帶著看重的話一出,怕是今後再也沒有人敢輕視他了。

畢竟白梓不止是王爺寵愛的嫡女,更是當今聖上加封的花容公主,這等殊榮,在所有親王子嗣中,可是獨一份的。

這狀況跟翠蘭預想的不太一樣,她本來連想要的獎賞都想好了,大小姐怎麼不賞她,反而責怪她?

翠蘭不安地跪下身去,“大小姐贖罪!奴婢只是護主心切,看不得一個奴才膽敢竊取主子的東西。”

一想到慕森因為這樣一件簡單的事情就被打了一頓,白梓都慪死了,翠蘭只是仗人行事,依仗的人偏偏還是她。

“這是我給慕森用的,爹爹怎麼能問都不問一下就隨便打人?”

“這…”雲承仁是不會在意事情的真相的,梓兒不是一向看不慣慕森麼?

他神色有些飄忽,“我問了他的,是他自己死活不願開口。”

柳蘭香適時開口:“大小姐,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