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又夾了好些食物放她碗裡。他大她許多,又一顆心都放在她身上,不自覺的便想對她好。

江意琬平日吃的並不多,見他一直往她面前堆食物忙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夾了。

兩人的手一相觸都有些愣神。江意琬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手。“真的吃不下了,早上沒甚胃口,都是吃個幾口就足夠了。夾了這許多吃不完便浪費了。”

徐長青點點頭,將她碗裡的堆起的食物夾出一些放自已碗裡。這點東西於他來說不過幾口就吃掉了。

江意琬見他這般體貼入微,心下很是感動。到底還是有些惦記他的病情。“你每日要喝的藥拿過來給我,我親自看著煎好按時給你送去。交給底下的人若有個不經心,忘了可就不好了。”

徐長青正端了一碗湯在喝著,聽了這話差點被嗆著。心道他那藥哪裡能讓她看見。

“無妨,我身邊有輕塵,還算穩重,交給他便是。而且藥味大,沒得讓你也跟著沾了一身藥氣。再說前院還有墨書、閒玉在,儘夠用了。”

江意琬聽他提到墨書、閒玉,心頭湧上一股苦澀。那兩個丫頭怕是早晚會被收用了的。雖也知自已理虧,她若能與他做正經夫妻自是會要求他只守著她一個人。如今她自已的原因不讓他碰,又怎能要求他為她守身如玉。道理雖是明白,只是心裡還是難受的緊。

頓時嘴裡的食物味同嚼蠟,再也吃不進去一口了。喊了紫煙進來,伺候自已漱口。

徐長青見她只吃了半碗酥酪,一兩口方糕,微微皺了皺眉,覺得她吃的實在是太少了。

他起身道:“我今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不陪你去祖母那請安了。明日與你一起回門。”

江意琬要去給祖母請安便與他一道出門。兩人在路口分開,一個往靜謐居的方向去,一個往前院書房而去。

徐長青剛踏入前院,便見輕塵迎了過來。小聲道:“將軍,有訊息了。”

徐長青眼睛一亮,看了輕塵一眼,快步走進書房。

輕塵掩上門後才小聲道:“您上次讓查的跟蹤夫人的那個青衫男子。原是在坊間有些名氣專做殺人越貨的勾當的人。此人倒是有些骨氣,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都不肯招出來。後來熬了他兩天,又點了攝魂香,他神智不清下才招了是宣撫之子向寧宇指派的。”

徐長青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倒是沒想到那向寧宇看著一派斯文模樣,竟是這般狠辣之人。居然敢僱了這等亡命之徒對付意琬。

“那人可有招為何劫人?”

“只說是讓他劫了夫人後交給接應的人便可。他並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徐長青眼神稍黯,“這人現在怕是也不中用了,給他一個痛快,處理乾淨便是。那向寧宇倒是有些棘手。我之前對此人並不瞭解。你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細。包括他的愛好,和平日往來的人。小心些,莫要打草驚蛇了。”

“再查查向寧宇與夫人先前是否有來往?”

輕塵一驚,他是知道將軍一心在夫人身上的,莫非是懷疑夫人與那向寧宇之前有過牽扯?他遲疑道:“夫人國色天香,那畜牲怕只是見色起意……”

徐長青抬手打斷他的話,“查查向寧宇這人的弱點,最好能找個機會安插了人進去……”

輕塵應諾,卻並不離開,有些遲疑的放低聲音,“將軍身體即是無礙,那藥不吃也罷。亂吃藥總歸對身體傷害極大。”

徐長青搖搖頭,“做戲便要做全套,而且祖母盯著呢,遮掩一兩日還成,時日久了總會露出破綻。藥還是照常吃。”

輕塵嘆了口氣,心裡有些怨夫人。將軍這般好的男子,又對她一心一意,不知她還有甚不滿足。退一萬步來說,嫁都嫁過來了,還這般折騰人,不知是鬧的哪一齣?莫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