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馬往回趕去。

第二日徐長青下值經過福祿街,想起昨日在這見到了那人。心裡竟隱隱有絲期盼,想著能看上一眼也是好的。也許那人今日還會來這裡……回去也無事,索性便在找了一間茶肆,點了壺茶慢慢喝起來。

一盞茶下肚,便見到那一襲俏麗身影嫋嫋婷婷的從馬車上下來。她還是和昨日一同回去的那女子一起,身旁再無其他人。

她臉上雖覆著白紗,卻更顯神秘動人。露出的眉眼靈動嬌俏,又加上嫋娜的身段,青絲隨風舞動,著一襲月白色縷金彩蝶妝花緞花籠裙,款款走向天香樓。吸引了眾多目光,她卻恍若未覺。

徐長青眼角餘光掃過眾人神態,見斜對面茶肆近門坐著一個著青色窄袖長衫的男子,瞧江意琬的眼神頗不尋常。這人膚色黑黝黝的,五官普普通通,在人群中並不打眼。並不像茶肆中其他人或驚豔,或垂涎的神色。像是特意在等著她,不時的狀似無意地打量她幾眼。憑他在戰場多年練就的警覺斷定此人怕是有問題。

又一想她既是來見沈昭的,難保不是沈昭派了人暗暗護著她的。不論如何先看一下情況再說。他不動聲色的端起茶盞慢慢喝起來。

一壺茶水快要見底時,終於見她從天香樓出來了。換了一身男子裝扮。身旁還是昨日那兩個女子,後面跟著一個著小廝裝扮的侍女。

幾人似是心情頗佳,笑容滿面的聊著什麼。她們在門前略站了一會,便有車伕趕了一輛華麗的馬車過來,幾人相繼上去。

徐長青只端了茶杯喝自已的茶,暗中卻留意那青衫男子。果然江意琬她們剛上馬車不久,那人便起身了。徐長青略等了會,見那男子已尾隨馬車去了。才結了賬提步跟上。

那青衫男子很有幾分本事,身手矯健,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面。眼神不時的四處察看。徐長青只得又落後了些,打起精神萬分小心的跟著。

此時街上行人頗多,馬車行得慢。跟了一段路,見馬車往秦淮河方向而去。徐長青見那人在一條巷子稍微停了下,敲了兩下門,很快有人出來,兩人略交談了兩句。那青衫男子又快速跟上了馬車。

徐長青心中疑惑,這幾人往秦淮河去做什麼?那沈昭不至於約了她去青樓吧。只是此時也來不及多想,趕緊跟上那青衫男子。

江意琬幾人到了秦淮河邊下了馬車,登上了一艘華麗畫舫,那青衫男子見了往旁邊一處隱蔽處隱了身形。

此時的秦淮河正是剛剛開始熱鬧的時分,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富麗堂皇的樓亭宇軒。河上人來船往,不時從樓閣畫舫中傳來絲竹琴絃之聲。空中瀰漫著淡淡的酒香和脂粉氣息。

徐長青四下打量了一番,走入一艘花船中。剛踏進門便有一位年歲稍大的女子笑著迎了上來。脂粉塗得極厚,著了一身石榴紅的綢衫,看打扮,似是這的老鴇。

那老鴇見徐長青面容俊朗,氣質出眾,一身穿著雖低調卻價值不菲。似是沒想到這般人物竟會來她這小小的花船。微怔了下,立即又滿臉笑容殷勤道:“公子今日來得早,從前似是沒有見過,不知公子喜歡怎樣的姑娘?我這兒姑娘啊,個頂個兒的可人,保管公子滿意。”

又對著裡面大聲道:“姑娘們出來見客了……”

徐長青只覺得這鴇母著實聒噪,擰眉打斷她道:“給我安排個視野好些的房舍……。”

鴇母將手裡的帕子一揚,嬌笑道:“公子儘管放心,您這般人物,奴家怎捨得虧待了去,定是將那最好的給您……”

話落便見四五個穿著單薄的姑娘緩緩走出來。見這公子長相俊朗,長身玉立,又穿戴不俗,皆是眼睛一亮。

一綠衫女子款款一笑,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流露出絲絲情意走近一步,對著徐長青微微一福身嬌聲道:“貴客光臨,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