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琬睜開迷濛的眼睛望了望外面,見還是漆黑一片,只是再也睡不著了。
她昨日一番經歷委實驚心動魄,又勞心勞力。處置了紫瑤之後已是累得心力交瘁,頭也隱隱作痛便早早的歇下了。
本擔心今日會生病的,不料昨晚雖做了一晚上的夢,今日醒過來雖是有些疲憊,倒也沒有其它不適。雖是睡不著卻懶懶的不想動彈。
外邊天色已是大亮了。還沒有聽到小姐叫人伺候。紫煙心裡犯嘀咕,不知小姐為何還賴在床上。先前她交代了讓人莫要去吵她,小姐昨晚定是沒有睡好的。看了看外邊的天色,猶豫幾息,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只見小姐已是醒過來了,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紫煙怕她是因昨日的事情回過神了,也不敢多問。伺候了她梳洗,又為她換了衣裳,見身上的痕跡經過一晚顏色更深了,在那瑩白如玉的肌膚上更顯駭人。
紫煙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和欽佩,又覺得自已主子年紀輕輕卻是沉著冷靜,有勇有謀。若尋常女子經昨日那事怕是早已沒命了。就算僥倖逃脫了,怕也是哭哭啼啼的尋死覓活一番。自家小姐倒是頂頂厲害的了。
吃過了早食,江意琬想起還有紫瑤的事情沒有稟告趙氏的,便往靈松院去。
已是日上三竿了,靈松院這邊趙氏正在見管事。桂嬤嬤便引了小姐在側廳稍坐。江意琬見今日桂嬤嬤一臉喜色,似是格外開懷。
好奇道:“嬤嬤近日有喜事麼?笑得像撿了百八十兩銀子似的。”
桂嬤嬤笑的一臉神秘。“老婆子沒甚喜事,倒是小姐……”頓了頓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了。這事實是輪不上她來說。
瞧了瞧小姐的臉色,話鋒一轉,“方才便想問了,小姐今日臉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適?”
江意琬想起自已臉色不好的原因,頓時沒有了說話的興致,也不再多問了。
這時秋月過來告知趙氏那邊忙完了,讓她過去。
她點了點頭,隨秋月去見趙氏。
江意琬給趙氏行了禮,見趙氏也是喜笑顏開,心裡納悶,近日也沒有聽到有什麼大喜事。
“昨日回來本就應該來給母親回稟的,只昨日有些勞累便拖到了今日。還請母親見諒。”
“你身子不好,好好歇息便是,派個丫頭過來說一聲,讓我知曉你安穩回來便可。”
江意琬看著趙氏慈愛的笑容,再三思量昨日慈光寺之事還是不能告知她。
如若是生母還在,她怕是要趴在她懷裡好好哭一場。不怕在在孃親面前丟臉,也不怕看輕了自已去,這怕是唯有血脈牽絆才能有的肆意和安心。
趙氏和她平日再是母慈子孝,她又如何開得了口……女子在世間生存艱難,一個行差踏錯便是粉身碎骨再難回頭。這事便讓它爛在肚裡了。
那向寧宇定是不敢將她招出來的,又有誰能相信她一個弱女子能傷他。若沒有前世的恨意和懼意支撐著她不管不顧一心復仇和逃離,她又何嘗能傷得了人……
“今日女兒還有一事稟告母親。”
“正好我也有一事告知你,還是你先說吧”趙氏眼底閃過一抹喜色笑著道。
江意琬瞧趙氏這模樣,一時也不知道是何事能讓她如此高興。兀自道:“先前跟您說過的被我罰去東廚的紫瑤,不知您還記得麼?”
“許是不滿我罰她去東廚,竟是懷恨在心,欲與府外的人勾結,對府上不利。好在被告發出來了。這樣的人是萬萬不敢再留著了。女兒昨日已處置了她,特來稟告母親。”
趙氏一聽,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不悅道:“這人也忒不識相了些,還欲攪風弄雨不成。”
之前江意琬對趙氏冷淡,趙氏便也少插手這個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