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桂花城似乎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城衛軍在確定金紋烈陽虎暫時沒有發動獸潮襲擊縣城的打算後,解除了一級戒備,重新開放了城門。

出城門的僱傭兵團排起了長隊,再度過上了刀尖舔血的生活。

街道上的商販喊著那無比熟悉的叫賣口號。

來來往往的顧客在商店內挑選心儀的商品。

縣城內平靜如水,像是沒有受昨晚的事件影響。

不過平靜的水面下卻是暗流湧動。

吳家家主吳佩儒端坐在書房,他看著眼神失去了神采,坐在輪椅上的吳道丹,他胸口一團悶氣不知如何發洩。

滔天的怒氣化作一聲無奈,甚至心裡起了憐憫之心。

自已的孫子變成了如此模樣,他又怎麼忍心再責怪,只能自已扛下所有。

他對著他的二兒子吳浩傑無力的說道:“你等下去對外宣佈,吳道丹在接受處罰時精神受不了打擊,精神失常了,給外人一個交代。”

“爸,我們就這麼算了?

吳家第三代凡兒身死,丹兒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如今就還剩下一個風兒,我們何從吃過這麼大的虧?

如果再這麼下去吳家都要絕種了。”

吳佩儒火氣蹭一下上來了,他的怒火猶如滔天洪水,對著吳浩傑怒吼:“你告訴我怎麼辦?

堵上整個吳家的前途去殺了陸平?

我們吳家雖強,還不能一手遮天,盯著我們吳家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嗎?

兩個孫子都成這樣了,我就不心疼,不想報仇?

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想忍?

如果不是你們三個就知道吃喝嫖賭,哪怕有一個出息的,我們吳家何至於被人如此欺辱?

其他人到我這個年紀早就放手當太上皇了,何必還要累死累活的扛著一個家族。”

吳佩儒胸膛起伏,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面對自已老爸的怒火吳浩傑只能恭敬點頭,無數次的經驗告訴他,不能在氣頭上火上澆油,否則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的快樂就要沒了。

他站著不說話,默默承受著怒火,由著吳佩儒發飆。

“老子不知造了什麼孽,三炮炮出你們三個廢物,還給你取名浩傑,人如其名,你真是我的浩劫。

給我滾出去,好好照顧道丹,別成天尋思著作樂,看著你那張臉老子就噁心。”

吳浩傑弓著身子退了出去,心中暗道:“我的臉不是繼承了你的臉?

我倒是不想拿你那張醜陋的臉來噁心你,可你不給我換個爸。”

書房恢復平靜後,吳佩儒頭疼的癱坐在椅子上。

為什麼吳家風光無限之時,偏偏出現個陸平來給他出難題,一時不察竟讓他添了兩次堵。

吳佩儒思來想去,越想越氣。

他很不甘心,仔細想來兒子的建議並不是沒有道理,不能再忍這窩囊氣了。

剛才他是在氣頭上,沒有想通其中的關鍵,以為大勢所趨,沒有了辦法。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他決定出其不意的好好給他上一課。

你想借全城之力給我施壓,那我就借其他勢力為你送葬。

那時吳家會被詬病,但只要處理好痕跡,不留下證據,代價還是可以承受的。

他在腦海中思考人選,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眼中。

“怎麼把她給忘了?”

從昨晚的那一群保鏢團那裡得知,陸平的戰鬥方式靈動飄逸,其他人即便是實力更強都不保險,她或許會是個好選擇。

吳佩儒當機立斷,他要去找她好好談一談。

他來到一座豪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