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
“那不是寧稚麼?就上次跟你一起去泰國的那小助理啊。”
面對卓宇行的大驚小怪,蕭讓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他望著坐在草坪上曬太陽、看書的寧稚,始終沒有移開目光。
“既然都來了,你為什麼不上去跟她打招呼?”卓宇行不解,“人不就在那兒麼?”
“分手了,她不會希望我打擾她。”
卓宇行再定睛看向寧稚:“年初你倆一起去泰國辦我那案子的時候,不是好好的麼?怎麼就分手了?”
“說來話長。”
“那就挑重點說。”
蕭讓不語。
卓宇行開始自己猜:“是不是人嫌你歲數大,身上有老人味兒?”
“你好像也就比我小一歲吧?你女朋友嫌沒嫌棄你身上有老人味兒?”
卓宇行笑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我還沒談過呢。不像你這麼好命,能談這麼年輕的姑娘。”
他揪著草坪上的草玩兒:“招呼都不能打,那你大老遠跑這一趟圖啥?”
蕭讓望著遠處的寧稚:“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你這樣沒意義。”卓宇行看一眼寧稚的背影,“二十多歲,正是談戀愛的好時候。”
他手上的小草指了指左邊,又指了指右邊:“瞧瞧那些年輕的男孩子,多麼朝氣、陽光、蓬勃,一眨眼就談上了,那還記得北京的您啊。”
一番話說得蕭讓臉色奇差無比。
“咱們都在國外上過學,都清楚人在異鄉的寂寞,這種寂寞的驅使下呢,人是很容易去跟異性談戀愛的。”
蕭讓反問:“那你呢?在國外那麼多年,怎麼到現在還沒談過?”
卓宇行一噎:“因為我心裡有喜歡的姑娘。”
蕭讓望著寧稚:“我也相信她心裡還有我。”
卓宇行無語:“心裡有你還分手?你怕是不瞭解女孩子。”
“我再怎麼不瞭解,也比沒談過姑娘的您瞭解。”
卓宇行不說話了。
蕭讓在費城待了一週才回北京。
他每天就是來賓大看寧稚,也不上去和她說話,就遠遠地、靜靜地看著她。
就這麼持續了兩年時間,直到寧稚從賓大畢業,到律所實習。
雖然透過羅薇薇,他知道寧稚在哪家律所實習、住在哪裡,可他卻不再去打擾她。
兩年時間,寧稚一次都不曾和他聯絡過,放假回國,也不曾回到北京。
他開始相信卓宇行說的,如果寧稚心裡還有他,便不會捨得就這樣不聯絡。
他決定放開寧稚,也放過自己。
這一年,他除了偶爾出差英國,便沒再出過國,美國更是一次都沒去過。
孫晴似乎猜到他徹底和寧稚斷了,一次出差外地辦案子,晚上敲開他的門。
她拿著紅酒,穿著性感的裙子,詢問能否進他房裡喝一杯。
孫晴漂亮美豔、能力極強的同時,又對他溫柔體貼,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他和孫晴在一起,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比哄年輕的寧稚要輕鬆。
他很清楚,今晚讓孫晴進了門,會發生些什麼。
和寧稚分開後,他從沒碰過別的女人,一直自己解決。
他其實也憋得難受。
可一想到自己若和孫晴發生些什麼,和寧稚就徹底沒可能了,他心頭竟湧上寧稚離開他時的恐懼。
他牢牢地守住了底線,拒絕孫晴進門。
可孫晴轉身離開的時候,曾子君恰巧從對面房間開門出來。
他看到孫晴穿著性感、拿著酒從他房門離開,曾子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