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灼?你在幹什麼?”一道虛弱的嬌聲突然響起。

齊灼的動作一頓,傻傻的抬起眸子,看著床上睜著那雙純淨無暇的眸子看著自己的小女人,釋然一笑。

她醒了,還好。

欣喜的想要上前去,卻停頓住,無措的舔舔唇。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要剋制住自己,不能再讓她受傷,掉一點眼淚,至於她的那個初戀,他不會再提了......

原本微微前傾的身體正了正,輕咳了幾聲,“我沒事,剛才你暈倒了,又是因為.....腎臟的原因。”

剛剛醫生還說了,不排除夭夭身體裡缺少一顆腎的原因。

想到這個,齊灼又心頭一痛,李行彥那小子一回來就一直忙忙忙,聯絡不上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先好好休息,不要亂動。”聲音壓抑住,有幾分淡然。

陶夭夭奇怪地看著他,怎麼感覺他變得好冷漠?

唉,男人啊,心思可真難猜呢。

胡思亂想一大堆,索性拿起手機就給葉玉婷發訊息,之前聽說她談過戀愛,她應該比自己懂。

夭夭:【玉婷啊,你說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變冷漠?】

葉玉婷剛錄完綜藝,掏出手機就看到陶夭夭的訊息,轉了轉眸子,思索著這句話。

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興奮地打著字:【啊啊啊啊!!難道說......夭夭你和齊灼是怎麼了嗎?】

陶夭夭看了一眼門外,右手打著點滴,用左手艱難的回覆,【沒怎麼啊,就是看到網上有人在問,就問問你。】

打出來的時候,猶豫了好久才傳送,奇怪,她怎麼猜到了是跟齊灼有關?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葉玉婷聞言,心裡止不住的笑:夭夭就你還想瞞我呢!你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個藉口找得跟“我有一個朋友”有什麼區別。

好在她也沒有再追問,而是隱藏心思,頭頭是道地給她分析起來。

【夭夭啊,一個人是不可能會突然改變的,改變肯定都是潛移默化的,如果你感覺那個人突然改變了只有可能他平時在掩飾自己。】

陶夭夭:【啊?】這麼玄乎?

葉玉婷:【而一般一個人變冷漠了,很有可能是你平時生活中有哪些小細節,膈應到他,然後在心裡默默地給你減分。】

聽了葉玉婷的這番話,陶夭夭更鬱悶了,難道因為自己太不主動了嗎?不是,她為什麼要主動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明明就是齊灼先對自己忽冷忽熱的,她憑什麼開始反思,開始愧疚啊......

這是什麼道理?!

想到這裡,陶夭夭感覺自己有些委屈,心裡忍不住罵道,狗男人,狗男人,為男人傷心倒黴一輩子!耷拉著那雙漂亮的狐狸眼,滑下去把自己悶進被子裡,一個人生起悶氣來。

齊灼剛打完電話回來,就看見床上那小小的一團,那雙狹長的鳳眸裡滿是關切。“怎麼了,夭夭......又不舒服嗎?”

呼喚了一聲,見沒有人應,步頻加快了些,掀開被子,只見一張委屈巴巴的小臉展現出來,溼潤如小鹿般的瞳眸望向自己。

心頭一緊,耐住性子,輕聲重複了一遍問題,問著,“到底怎麼了嗎?哪裡不舒服嗎?”

哪料到眼前這小姑娘更加委屈,眼淚在眼眶打轉,眼眶紅紅的,不像狐狸,更像是一隻小兔子。齊灼瞬間慌亂了手腳,從旁邊的桌上抽出幾張紙,蹲在床邊與小哭包對視著,一邊給她擦著眼淚。

“到底怎麼啦,咱們不著急慢慢說。”

語氣輕柔得如羽毛一般,輕輕撫慰著那哭泣的人兒。陶夭夭彆扭地別過頭去,在心裡回應著他。

你說不哭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