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沈雋湊過來,想要看看筆記上的內容。

宋淮止將筆記推到他們面前,指著某一頁道:“到這裡,筆記上的記錄又發生了變化。”

沈雋將這一頁的內容看完,也沒發現有什麼異樣,“這不就是普通的記錄嗎?哪裡有什麼不同?”

宋淮止搖搖頭,“不是,這一頁上說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內容。”

“變異......”

“??”沈雋深感不妙,又重新看了一遍。

“這一句,你看。”宋淮止指著筆記的最後一句話,“原以為只是罕見條件下產生的植株,沒想到竟是這般特殊的存在......”

“特殊的存在?”沈雋輕疑。

“往後再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說這些古柯發生了變異,而且變異後的植株更適合被提取,提取出來的精度也遠超先前。”宋淮止微眯著眼,似乎在思索著這其中的關聯。

很快他便從地上的瓦罐裡發現了線索,“他取了變異的古柯,存放於瓦罐中,其後又對正常的古柯進行分別研究,每個瓦罐採取不同的加工處理。”

沈雋難掩眼底的驚詫,他看著散落一地的瓦罐,只覺汗毛倒立,“所以,這地下室裡存放的瓦罐,全部都是研究古柯的實驗體?”

“應該是了,筆記再往後就是各個瓦罐的變化異常情況。”宋淮止說到此,他稍頓片刻,回頭看著一言不發的沈雋。

他輕嘆道:“雋哥,這些事情再怎麼樣已經無從查起,我們雖然有理由懷疑那些不好的事情,但在一切都未有定論前,我想你更應該相信他。”

淳于生在研究變異的古柯,而且石室裡的裝備儀器齊全,很難讓人想到他早已和字母團聯手,或許扶氏也本就是和他們一夥的,只是後來因為發生了利益的糾紛,這才被滅口。

不然,字母團再怎麼實力強盛,也無法悄無聲息的更換掉整個扶氏。

就像他們這麼多年還無法侵蝕掉一整座白龜山。

淳于生先前的研究很是純粹,都是白龜山的多種植物,但後來他突然的轉變,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

但如果因為不明朗的線索就給人定罪,或許沈雋也很難接受吧。

沈雋點頭,眼底的陰霾晦暗不明,他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聊,反而問道:“剛剛我們在看筆記的時候,為什麼中間空了那麼長的時間?”

宋淮止想了想,給出了答案,“這個我想可以解釋為,淳于生曾在1991年之後回到平湖過一次,那一次回來他將論文發表成功。而這空出來的時間,恰好可以對應的上。”

“嗯......”沈雋轉過頭看向那些地上擺放的黑漆漆的瓦罐。

“其實,按道理來說,記錄應該到這裡戛然而止的,因為淳于生後來根本就沒回來過。所以,這從91年之後記錄上去的筆記根本就不是他寫的!”宋淮止很快發現盲點,也因此他繼續往後翻看著筆記。

“再往後看看。”沈雋也跟著一起研究。

“咦?這裡被撕掉了一頁。”宋淮止捏著薄薄的黃皮紙,遲疑出聲。

“什麼?”

“雖然撕得痕跡不很明顯,但是將整個本子合起來的時候,能明顯看到這裡是有一處缺失的。”宋淮止合上筆記本。

確實如此,本應該嚴絲合縫的筆記本,在這一頁出現了凹痕。

“出現變化的是哪一天?”

“1991年12月13日。”宋淮止看著筆記最上方寫著的日期。

沈雋沉默片刻,出聲詢問,“上面寫了什麼?”

“一切正常......”宋淮止說罷,連他自已都不覺得可信。

沈雋則反應的很快,他轉身就往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