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哥,你看這裡,這是扶惜親手寫下來的,她是在1991年的2月才真正有了身孕,而且僅僅相隔了一個月,也就是1991年的3月24日......這天是淳于生離開白龜山的日子。”宋淮止說著這些時間。

一般人怕是此時就已經陷入了混亂。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選用1991年的12月13日作為最特別的日子,這個時間明明是和所有的日期都對不上的。”宋淮止又將所有的時間捋了一遍。

沈雋低著腦袋,看著手中的紙張,他掩去眼底的失落和悵然,“我知道,因為12月13日是我出生的那天。”

“嗯??”這下宋淮止有些詫異。

“你別忘了,懷胎十月,扶惜確實是在2月份有的身孕......”

“......嗯。”宋淮止雖然無法反駁男人的觀點,但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然而沈雋卻堅持自已的想法,“宋淮止,我想的沒有錯,這是我出生那天,她......當時就坐在這裡,寫下這些東西。”

“那個時候,淳于生還沒有回來,她或許是在思念淳于生,畢竟這次離開之後,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

石室內一陣沉默。

沈雋此時內心五味雜陳,他很難表述自已聽到父母的悽美愛情故事,但這絕不是真正的答案。

或許他還遺漏了重要的線索。

宋淮止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他扭頭看向牆角,“不是還有一個瓦罐的嗎?或許那個裡面也有紙條也說不定。”

沈雋將瓦罐抱了過來,兩人看著上面貼著的標籤,“這個時間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感覺像是寫的人太著急了。”

“開啟看看。”

沈雋的點點頭,他輕輕地扭動著罐蓋。

“什麼東西?”宋淮止問。

“......還是一張紙。”

“上面寫了什麼?”宋淮止繼續問。

“你看看。”沈雋將東西給宋淮止遞了過去,他其實不太敢看。

這張紙皺巴巴的,上面的部分字跡彷彿還被水漬泡過一樣,盪漾出黃色的花紋。

宋淮止看著這比之前所有紙條都要更顯情緒的幾段話,他先是抬眸看了眼沈雋。

在內心裡糾結了好久,才終是念了出來,“淳于生,你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你要丟下我們??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爸爸死了,你知道嗎?他們都死了......”

“都是被你帶進來的那些人害的......我會永遠永遠恨著你!但是,我更恨我自已!!”

“原來,初見時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是我的貪心。是我不該不聽爸爸的話,更不該奢想去外面的世界。”

“更不應該遇見你......”

“你說,要是那天你沒有救下我,我們會不會就不是這樣的結局?”

“......”

紙上的字跡很是繚亂,和之前的娟秀規整完全不同,看得出來寫這張紙的人當時內心到底有多急躁與害怕......

只是再次翻頁後,下一頁上的字跡又重新變回正常。

然而,宋淮止還是能看出些許的不同,因為那印透紙張的墨水足以表達出寫字的主人當時有多用力。

她的心情更是沉重和矛盾。

“淳于生......你還記得我們相遇時一起聽的那首歌嗎?哈哈,我以為傷心可以很少......我以為我可以過得很好......誰知道一想......思念苦無藥。”

“所以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如果這是上天對我希冀不屬於自已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