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基本成了傳說。
沒有背景的小門小戶女子想外出做事更是困難重重,頂多做些能被社會接受的工作,比如女師、女教習、文員、女醫、女帳房、繡娘、廚娘等賺一份家用貼補生活。
就算是經商,也主要做與女人有關的生意,比如綢緞莊、胭脂首飾鋪等,且大多數是幕後老闆。
這麼多年下來,也就只有太祖皇后當年興辦的,以職業教育為主的官辦初級女學基本保留了下來,並正常開辦著。
官辦的中級女學因為招不到學生,也因為官府撥付銀錢不到位,不是維持不下去關門大吉就是轉作他用,到現在只剩京城一所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一千多年後女子想幹事業也是阻力重重艱辛無比,還有名校畢業的女子,甚至女白領女碩士回家做全職主婦的,扶弟魔更是比比皆是。
更多資訊的靈卉就不瞭解了,她年齡太小,見過的人和事更是少的可憐,這些還是把聽到的各種資訊拼湊加想像得出的結果。
她還是覺得自己比較幸運,哪怕阻力太大做不了官,還可能做其他事情,她的人生就不用在相夫教子這一條道上走到黑了。
成親後萬一遇到渣男,也不至於一生盡毀了,就算幹不成什麼大事,最起碼可以立女戶置產業自由自在地過活,還可以憑藉前世的經驗實現財務自由。
只要遠離渣爹和小三慶娘,一生安穩大概還是能做到,只希望婉雲孃親能夠想得開。
靈卉愁的嘆了一聲,孃親能想的開嗎?她連話都不會說全,怎麼勸說她呢?她肯聽勸嗎?
等到第二天靈卉醒來,外面陽光普照,已經半中午了,這一陣還是稍有些熱。
看到八歲的青草託著腮坐在床前眼巴巴地看著她,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還好沒尿床。
她被林媽喂的飽飽的,又綾羅綢緞披金掛玉地收拾打扮好抱去見孃親。
路上暗戳戳四處打量著,看樣子渣爹已經走了,因為院子裡安靜了許多。
再見到新認下的孃親葉婉雲,雖然滿臉的失落,眼睛也有些紅,神色卻還算平靜,見到她立即笑意盈盈,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和心灰意冷的樣子。
看樣子渣爹雖然離開了,卻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攤牌,否則孃親不會這麼平靜。
莫非一夜恩愛,他實在當面張不開口,準備託人帶話或者留信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