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果真是他們在暗中搞鬼!我還以為那些人家畏懼呂家,擔心我們母女拖累他們,沒想到他們也是被人嚇的!
我們一直很奇怪,有些人家明明開始還十分情願甚至歡天喜地,隔天再去說,卻完全改了主意,一付很畏懼的樣子。
也問不出什麼原因,只說什麼高攀不起,讓我們趕緊走,原來如此!
真是太可恨了!至謙他怎麼忍心,靈兒可是她的親骨肉......”
孃親看起來悲憤極了,輕靈無奈地想,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無恥,人心會如此之惡。
藺夫人拍了拍葉婉雲的肩,示意她冷靜,彆氣壞了身子。
“弟妹,原話就是這樣,他們既不敢違誓,還想拿捏靈兒的親事,才使出這無恥的一招!
那些人並非自做主張,而是揣摩主子的心思才這麼說的,他們把這件事託付給我公爹,目的就是無人敢私下和你們結親。
公爹不相信我們,就安排老二兩口子暗中搗亂。
我們也根本就不知情,以為那些人是因為無知又勢利才拒絕與靈兒結親的。
這些年老二兩口子一直盯著你們家,只要你前腳託人給靈兒說親,他隨後就暗中出面百般恐嚇他們,還威脅不得說漏嘴......
這還是老二前些天喝多了說出來的,至今公爹還不知道訊息已經走漏了。
所以無論弟妹費多大的心思,無論標準降的有多低,都沒人敢和你們結親。
等靈兒拖的年齡大了實在耽擱不起了,你自然會主動求至謙,他們既能如願以償利用你們左右你們,又不用違誓......”
葉婉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心如刀攪。
藺夫人不忍地看著她:“婉雲,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至謙只是顧忌呂氏,其實沒有那麼狠心,靈兒總是他親生的。
蘇氏也在平定侯府,聽說也沒有再生,說不定現在日子好過了,也肯疼女兒了。
遠哥兒可是她的胞弟,將來也有人撐腰......”
藺夫人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蘇氏在杜家莊生活了七八年,她對靈兒什麼樣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簡直是把靈兒當仇人。
遠哥兒去侯府的時候已經七歲了,早就被蘇氏嬌慣教唆的不成樣子,在族裡十分招人嫌惡。
要不是礙著他的身份不敢招惹,不知都捱了多少黑手了。
更可惡的是,在蘇氏的教唆下,他對姐姐沒有半點敬意和親近,反而把她當作丫頭辱罵使喚,要不是婉雲護著,靈兒還不知要受多少罪。
這母子倆本性如此,蘇氏進了侯府難道還會變成慈母?遠哥兒難道還會忽然變得懂事起來?這怎麼可能!
而至謙若是真的還有一點良心,又怎能眼看著婉雲和靈兒被逼到這種地步?又怎敢違背自己發的毒誓?
靈卉留在鄉里,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卻會安穩一生,去了京城誰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麼。
可胳膊怎能扭過大腿,伯父已經沒了,族人個個欺軟怕硬勢利虛偽,她們只能任人拿捏。
輕靈心中更恨,她怎麼也忘不了蘇瑞雪這個生母對年幼的自己的辱罵折磨。
更忘不了針扎進皮肉的疼痛,還有那留著長指甲塗著丹蔻如同玉筍一般的美手,卻能狠得下心掐她嬌嫩的皮肉。
這個惡毒愚蠢的女人,前世和今世都對女兒極其刻薄狠心,又怎麼會忽然變成慈母?
還有杜卓遠,他兩世都是又蠢又壞,怎麼可能進了侯府就洗心革面變得懂事起來?
靈卉去了京城,唯一能指望的上的只有外人晏乘風而已。
輕靈打算以後真心和他做朋友,前世他對靈卉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