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熾熱的陽光灑在七里澤的戰場上,肖國與陽國的軍隊正對峙著。

陽國的統帥正是趙金軒,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將,沉著冷靜。此番作戰場地以平原為主,他的軍隊也由以重灌甲騎兵和弓箭手組成,他們身穿亮銀色的鎧甲,手中長弓猶如死亡的使者,一旦射出,箭矢就會劃破空氣,精準無比。

相對的,肖國的指揮官鐵牙是個魯莽的年輕人,他擅長衝鋒陷陣,但缺乏策略。他的軍隊以輕裝甲騎兵和長槍兵為主,他們身穿深紅色的鎧甲,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眯著眼瞧了瞧遠方那整整齊齊的軍陣,坐鎮中軍的趙金軒暗歎口氣,自己在喬山練兵沒幾天,便被緊急調到陽國西方七里澤戰場坐鎮指揮。

如今路帥去世,自己這些早年由路帥帶出來的將官一個個也都成了陽國軍中的支柱。只是看少將軍天縱之才,卻不能繼續在朝為將,卻是一大遺憾。

深呼一口氣,趙金軒抬手喝道:“哪位將軍願意去打個頭陣?”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麼要與肖國開戰,陽國又怎麼可能主動侵犯肖國邊境,但是命令就是命令,至於軍令背後的政治,那不是他該想的,也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程曦容拍馬上前,拱手喝道:“趙帥,末將願往!”

“好!”趙金軒看著程曦容,心中又感嘆起來。程曦容他們這一批將官跟隨路鳴的時間不長,只是三五年而已。如今路帥不在,他們也已經成長為陽國軍力的中堅力量。

搖搖頭將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甩出腦海,趙金軒大聲道:“程將軍,本帥給你五千精兵,務必為我軍爭個頭彩!”

“末將領命!”程曦容將背後鮮紅的披風往後一甩,從戰馬身側提起長槍縱馬便往前軍去了。

也不知是為什麼,趙金軒今日心中的感慨特別多。好像是因為自己忽然坐到了曾經路帥的位置上,一切都有些似曾相識但又略顯陌生的感覺。

“本將乃陽國先鋒程曦容!肖國賊子,哪個敢出陣一戰!”

趙金軒看著前方那橫槍立馬、一人面對十萬大軍毫無懼色、振聲大喝的程曦容,彷彿又看到了年輕時同樣意氣風發的自己,“陽國有你們,路帥的遺志便不會湮滅。”

“陽狗切莫猖狂,本將前來擒你!”

肖國軍陣分開,一名年輕將領手持偃月刀拍馬衝出,一樣帶著五千軍兵,與程曦容對峙。

程曦容冷哼一聲,“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程曦容槍下,不斬無名之鬼!”

肖國將領不甘示弱,長聲笑道:“本將軍印傑卿!程曦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來吧!”

雙方的戰鼓轟鳴越來越響,二人之間的殺氣亦是層層漫卷。

兩將領互相注視著對方,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挑釁與不屈。突然,程曦容一聲大喝,策馬向前衝去。他的長槍如同雷霆之矢,劃破空氣,向印傑卿衝去。印傑卿並未畏懼,他緊握偃月刀,催動赤紅戰馬,迎向程曦容。

雙方的衝撞引起了強烈的震動,大地彷彿都在顫抖。程曦容的長槍與印傑卿的偃月刀相撞,發出一聲巨響,如同山川崩裂,震耳欲聾。兩人的馬戰開始了,他們互相沖撞、格擋、揮砍,刀光與槍影交織成一幅壯麗的畫卷。

程曦容的槍法靈動多變,他時而橫掃,時而直刺,時而挑逗,如同游龍戲水。而印傑卿的刀法大開大合,他時而劈砍,時而旋斬,時而急速揮舞,如同怒獅下山。兩人的戰鬥激烈無比,彷彿是一場視覺與精神的盛宴。

程曦容迅速調整了坐姿,他緊握長槍,瞄準了印傑卿的方位。他的長槍猶如出膛的炮彈,直撲印傑卿而去。這一擊毫無預兆,印傑卿只能憑藉本能反應迅速格擋。他大喝一聲,舉起了偃月刀,擋住了程曦容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