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路景珩來說,即使程季與王之易已經中了絕靈散,但接下來的戰鬥也不會那麼輕鬆。他已經從昨天早上打到今日凌晨,期間水米未進,體能告急不說,內力也有些消耗過度的意思,就算極意玄功再玄妙,也難以支撐時間如此之長的高強度戰鬥。

無月分形在夜色中使出,變得更為詭譎玄妙,靠程季與王之易的靈術造詣根本無法判斷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即使碰巧蒙到了路景珩的真身,靠著無月分形那捉摸不定的秘法,路景珩也能在眨眼之間完成真假身的轉換。

只見前一刻路景珩還五指成勾,抓向程季的面頰,然而在程季拍手抵擋的時候這一個路景珩卻突然隨風消散,同時另一邊的王之易卻發出一聲悶哼,定睛看去,路景珩已然一拳爆了王之易的肝,並已抽身後退。

當程季與王之易轉換打法,改用兵器去使出一些大範圍的攻擊時,路景珩卻也總能在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中精準地找到空檔,安插分身過去之後再將真身轉換過去,抽冷子再給他二人一下。

幾個回合下來,程季終於是不堪受辱,一道三丈長的刀芒照亮這林間的空地,緊接著一刀劈向路景珩的八個真假身。

見狀,路景珩身形一縱暴退而出,同時將分身盡數收回,躲開刀芒的同時也喚出襲月,絲絲縷縷的內力環繞牆身緩緩流轉。

這幾回合的交手雖然看上去沒有給對方二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只是將這二人打得血氣上湧、怒意噴薄,但其實路景珩也達到了他的目的。

利用怒火讓他們忍不住開始行功,加速絕靈散的運轉,同時路景珩已經在交手過程中將幾道邪氣打入他們體內,進一步削減了他們的內力強度。

沒有多言,路景珩一擰槍身,便再次箭步上前,一槍刺去。

夜風中,路景珩的長槍如同游龍般飛舞,時而猶如驚雷,時而彷彿暴風。他的身形在月光下顯得越發修長,如同一座山峰,穩固而堅定。

程季雙手持刀,目光如炬,以迅猛的攻勢迎著路景珩衝上。他的刀光在月光下閃爍,如同狡猾的蛇眼。但路景珩並未畏懼,長槍一抖,猶如蛟龍出水,巧妙地化解了程季的攻勢。

與此同時,王之易從另一側襲來。他的棍法如風,迅捷而靈動。路景珩聽聲辨位,長槍如同靈蛇出洞,瞬間擊中王之易的棍梢,將其攻勢遏制。

戰鬥愈演愈烈,路景珩猶如臨危不懼的孤舟,在程季和王之易的圍攻下,搖搖欲墜卻始終未倒。他的長槍如同靈動的流水,以獨特的節奏和力度,一一化解了他們的攻勢。

“當——”

終於,路景珩瞅準了機會,一槍挑出,精準地挑在王之易那持棍的後手腕上,一道血箭飈射而出的同時,王之易的右手也失去了作戰能力。王之易驚愕之際,路景珩已飛身而至,槍頭直指其胸膛。

王之易雖然也知道路景珩武藝超群,但他也未曾想,失去了內力的優勢之後,自己竟會敗得這麼快。路景珩的槍法刁鑽而凌厲,那一杆長槍在他手中彷彿被他賦予了生命,一招招最為基本的槍術由他使出亦是千變萬化、難以捉摸。

短短几回合下來,自己便被他挑了慣用手,王之易一時間心中慌亂,倉皇退去,然而路景珩的槍尖如影隨形,那殺氣凜凜的寒芒已經充斥了王之易的雙眼。

“我命休矣!”

王之易心中哀嘆,不過就在這關鍵時刻,程季的長刀忽然出現在側方,一刀擋開了路景珩的長槍,拼上自己胸膛被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硬是將王之易從路景珩的槍下撈了出來。

“哦喲,真是感人呢。”

路景珩只是略微調整姿勢,便再次橫槍衝了上來,內力受損的二人面對路景珩出神入化的槍法本就有些捉襟見肘,如今又都受了外傷,更是隻有招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