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振陵這種功法,向來為諸多江湖人所不齒。而且,這種從外部借來陰陽調和之力的心法,進境雖然是快,但是根基不穩,其功力的質量比起那些真正的高階心法,要差上不少。
雖然他是距離八境伏天已然不遠的高手,但是在路景珩的極意玄功面前,卻顯露不出什麼明顯的優勢。而他突破伏天的契機——風,又是路景珩極為熟悉的一種天地秘法,自幼觀摩風絕羽行功的他,應對起黃振陵這半吊子的風法,可謂是手到擒來。
黃振陵每一道風刃射出,都會被路景珩用無月分形的法子化解。結合了青龍游的無月分形,其速度與分身的強度都有了相當程度的變化,即使路景珩修習這門術法的時間還不長,但他發揮出來的威力已經隱隱能夠追趕浸淫此道多年的扶瑛。
此時,已經解決掉黃寅的扶瑛,已經提著黃寅的首級循聲趕來,站在遠處看著路景珩與黃振陵的戰鬥。
扶瑛看了片刻,心中不僅感嘆,當日初見路景珩之時,他還是一個只有逐影境、拼盡全力才能在自己手下保住一條命的年輕小將,到如今僅僅過了不到一年,路景珩的戰力已經遠勝自己,大家都是細雨境的修為,路景珩卻以一己之力壓得一位破虛境高手喘不過氣來。
只見黃振陵身子一矮,又是那對陣賈拓海之時佔了些許便宜的三爪齊出,攻向路景珩的腳踝、膝蓋與襠部。
這種招法並不常見,大部分的江湖高手都有“偶像包袱”,不屑於使出這種陰狠的招數。但黃振陵顯然不在此列,他連臨陣脫逃都做得出來,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自然也是信手拈來的事。
他這一招也曾讓賈拓海疲於應付,捨棄了攻擊,全身心地防著他這一手,方才化解。在黃振陵的想法中,路景珩這樣年輕的一個後輩,即使他有著傲視同輩的功力,也必然沒有見過這種手段,八成會被自己得手。
然而,路景珩面對他這放下身段、極為陰險的一招只是嘴角一挑,一個墊步稍稍拉開一點距離,隨即左腿彈起,無視了他那還在揮舞的雙爪,以腳後跟精準地命中了黃振陵的面門。
這一擊彈腿又快又狠,當即便破了黃振陵的抓手,踢得黃振陵一陣頭暈目眩,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站起。
而這還不算完,路景珩左腿命中,轉而俯身下地,雙手撐地收回左腿,右腿伸直了就是一記朝天蹬,一腳踹在黃振陵的下巴上,磕出了響亮的一聲,將黃振陵踢得拔地而起三尺多高,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下三路、擒拿手?”路景珩倒也不著急追擊,直起身子看著躺在地上緩神的黃振陵笑道,“這就是你的殺招?”
路景珩搖頭而笑,“黃振陵啊黃振陵,你知道所謂的‘必殺技’為什麼用得很少嗎?”他負起雙手,反而是兜轉著教訓起黃振陵來,“我不露破綻,你就敢用這種招數啊?必殺技,只有在合適的機會使出來,才能起到‘必殺’的效果,如你這般使出,只會把更大的破綻露給對手。怎麼樣,本公子這一招‘反取元陽’,可還合黃老前輩的胃口?”
“小子……你別高興得太早……”黃振陵揉了揉下巴,緩緩站起身來,“本座鏖戰已久,這才給你佔了點便宜,待本座認真出手……”
“哼!”路景珩一聲冷哼打斷了黃振陵的話,“我看是滿禾郡這麼多年的供養,早已讓你這等無恥之徒忘記了如何與人過手!如你這般人人得而誅之的王八蛋,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看招!”
話音剛落,路景珩屈指成爪,再次向黃振陵攻去。
“我再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擒拿手!”
黃振陵也發現了,自己那還沒有練到家的風刃對於路景珩來說沒什麼太大的作用,索性也就不再用了,看著路景珩雙爪快速揮舞,虛虛實實朝著自己衝來,黃振陵也就站在原地,摒棄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