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將至,以往的深秋是清閒的,如今卻是心焦火燎。

方翠英帶著兒子們回孃家探親,她孃家以前是殺豬的,她老爹當了半輩子殺豬匠,讓人帶信讓她帶著外孫子們回去。

實際上方豬匠是心疼她女兒了,讓回家吃些好的,順便看看外孫子們。

安然現在已經可以爬爬爬了,有活動的感覺真好,有的時候也會被她孃親背在身上,走到那哪背到哪。

李阿玲和李阿柳可勤快了,他們每天都會出去割兔子草,幫王老爹幹農活,給家裡的嬸嬸們打下手。

現在家裡的兔子可多了,有十幾只呢,大兔子生了好多的兔崽子,可把大家高興壞了。

伺候這些兔子們是家裡的頭等大事,因為過年就可以有肉吃了。

安然看著農場裡到處掛滿的果實,等摘了這一批就種一些藥材。

最近她解鎖了幾種草藥,可以種下來之後送到藥房做成藥。

現在農場升級到二十七級了,還有一個加工廠和藥房。

這個時代太窮了,從她觀察家裡的吃食來看,物種十分缺乏,也有可能是窮買不起。

李阿玲將裝滿草的揹簍放在籠子邊,聽到聲音的兔子們圍在一起等待投餵,對著新鮮的兔子草大口咀嚼。

這些兔子有長大一點點呢,好可愛,李阿玲給小兔子順毛。

“福寶,你看,哥哥給你抓的螞蚱。”文卓用一支木棍吊著一隻螞蚱放在安然面前,螞蚱翅膀嗡嗡作響。

“唉!你可別吃!”見妹妹小手一拽,就要將螞蚱塞入嘴裡,嘴角還有亮晶晶的口水,覺得是好吃的。

王文卓將螞蚱殘體解救出來,嚇死他了,要真的吃了他不得被說禿嚕皮。

“三哥哥,把螞蚱烤來吃吧,可香了。”文博看著螞蚱殘體,想起焦香的味覺來。

“不能吃了,都被福寶擠出螞蚱屎來了。”文卓找了一片樹葉給安然擦手心。

看著被遺棄在地上的螞蚱,王文博小臉嘟嘟,真可惜,家裡也沒有雞。

“王大爺,王大爺,在家沒?出大事了!”

屋子外是火急火燎的呼喊,不管不顧的衝進屋子裡來。

“咋了,咋了!”劉春蘭嚇得燒火棍都掉地上了。

“是春蘭啊,你家男人永安被打了,說不定還要坐牢嘞!”女婦人焦急的不行。

一聽這個訊息,劉春蘭直接嚇得身體都軟了,李珍香和張桂花更是六神無主,把大嫂扶起來。

“我去喊爹,我去。”張桂花撒丫子的往外跑,那架勢像是拼出命來了。

“嫂子,你別急,去看看怎麼回事,把永林他們也叫上。”李珍香鎮住腳來。

家裡人不管是地裡的鎮上的,風風火火的趕去了,留下李珍香在家看著小孩子。

“四伯孃,爹爹怎麼了。”王文淨呆呆的坐在屋簷下,她孃親不要他去,但是他聽見了,要坐牢什麼的,他爹是犯了什麼事嗎?

“文淨文銘啊,你們別怕,你們爹是正義的人,哪裡會犯什麼事,他們會平安回來的。”

其實李珍香自己也忐忑不安,但是她現在是家裡的大人,要鎮得住場子。

眼見天都要擦黑了,大傢伙都還沒信,李珍香開始坐立不安。

王文銘更是沒了耐心,攔也攔不住。

不知道是誰先哭的,哇哇的到處都是小子們的哭聲,可把李珍香急壞了。

正當李珍香焦頭爛額之時,幾個影子出現在小路上,回來了,應該是回來了。

“啊!這是…”李珍香被嚇了一跳。

王永安是被抬回來的,出氣多進氣少的,像是被人打了。

這也是安然第一次見到幾個爺們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