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小姐,快去,別讓人等久了。”

山河撩起簾子來,不知為什麼尊貴的鶯鶯小姐來他們這裡,說是要衣裳,但是說什麼也不進來。

聽到是大當家的閨女,女人便整理了儀容跑出去,要是怠慢了這個小祖宗房子都能被她掀了。

見他們都出去,安然把碗裡的東西收了起來,當做自己吃了。

“飯飯,飯飯。”小孩見空空的碗,裡面什麼都沒有了。

丸子頭小孩撿了安然的碗,拿著他娘剛剛坐的板凳放在灶臺旁。

安然站起來,這是要給她添飯,可別了,要是母老虎回來不得發飆。

“姐姐吃!”踩著小板凳的小孩不會用鏟子,拿了碗就直接在鍋裡舀。

安然單腳跳過去,要阻止,但是她知道來不及了,外面的女人風風火火出去又風風火火回來。

“你們在幹什麼!偷嘴是吧!下來!”

女人把自己兒子扯下板凳,拿了鍋鏟要敲安然頭上,這個賤蹄子,才一天就學會叫他兒子給她偷吃的。

“你還敢反抗,收拾不了你是吧。”

哎呦!女人拿著鏟子躺在地上,一邊痛呼一邊叫人來。

安然只不過放了她打過來的鏟子,誰知道她拉得猛自己摔地上去了。

“你快點,鶯鶯還等著。”

廚房裡進來另外一個女人,頭上簪著一隻白玉簪,妝容濃豔,不知道只當是那煙花柳巷的女子。

“好的好的,這個小蹄子不聽話的很,力氣大的和一頭牛似的,正要叫她脫來著。”

女人不耐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這個廚房一股味,用手扇了扇。

就這麼個小東西都治不了,真是沒用。

安然定睛打量眼前這個進來的女人,她好像一個人啊,對!她好像老家的那個…那個小時候拿磚頭打了六哥的女人。

她怎麼在這裡?沒錯的,就是她,這麼多年過去她面相真是一點沒變,歲月的痕跡只是讓法令紋更加深了些。

“咱鶯鶯看上了你衣裳,拿給她的玩具做布料,你若是知道好歹就自己脫,別讓其他人動手,不然後面吃苦頭的還是你。”

先動嘴再動手,要是識時務就自己脫下來,要是個倔脾氣就好好收拾一番。

安然看了看外面局勢,這衣服不脫是不成了,不過她不能白給。

外面她們說的鶯鶯是這裡頭頭的女兒,這些女人都在討好她。

“好的,漂亮夫人,我自己親自脫給鶯鶯小姐。”說好話也不會掉兩塊肉,她要找個機會攀住外面的那個刁蠻小孩。

女人一聽這拍馬匹的話心中自然高興,果然是機靈的,免得她再費口舌。

不過這個小女孩眉眼看著真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