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餘歡對不對?”

“你來報復我了,哈哈哈,可那又如何?你只敢報復我,你也只能報復我!”

“餘歡,你還能報復蕭景杉嗎?他才是罪魁禍首!可你又能如何?餘歡,你告訴我,你又能拿他如何?”

被繩子吊著,滿臉鮮血的潘玉珍有些瘋癲地大笑著,她瘋狂掙扎著,想要抬起頭。

哪怕知道了上面的大機率是餘歡,她還是想要看看那個帶著她年少時影子的學生。

一顆被咬了一口的蘋果,狠狠地砸在她的腦袋上,劇烈的疼痛讓她再次冷靜了下來。

“嘶……”

腦袋上傳來的痛苦,讓潘玉珍倒吸了一口涼氣,血液一點點兒流出,匯聚在她面朝大地的鼻尖上。

“滴答!”

脫離了那種瘋狂的情緒後,死亡的恐懼再次籠罩了她,潘玉珍身體一僵,只感覺遍體生寒。

“滴答!”

“滴答!”

“潘老師,你怕了?”

清甜的聲音為血液的滴落伴著奏,看著重新冷靜下來的潘玉珍,莉莉婭一臉壞笑地問道,那可愛的小臉上帶著略有些殘忍的雀躍。

“在學校時,孫磊說,他想知道割腕會不會因流血過多死亡,潘老師,你要不要給他解解惑?”

“你每流出一滴血,我便幫你記一次數,我想知道潘老師身上,一共有多少滴血。潘老師可以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嗎?”

清甜軟糯的聲音自上方傳來,潘玉珍的額頭上分泌出大顆大顆的汗水,和血液匯在一起,順著鼻尖如溪流一般地下落。

“咕嚕……”

吞嚥唾沫的聲音傳來,在這靜謐的夜裡是那麼地響亮。

莉莉婭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一點點彩色的能量自潘玉珍的身上浮現。

“快過來!快過來!”

白嫩的小手一招,那些彩色能量光點,便爭先恐後地湧向她,匯聚成了一根巴掌大小的彩虹棒棒糖。

滑嫩地小舌輕輕舔舐了下,莉莉婭眼睛一亮,張開瑩潤的小嘴,便咬了下去。

痛苦和恐懼,果然是最美妙的食物。

陳樂樂:“???”

就一根彩虹棒棒糖,有這麼好吃嗎?

兔兔拖鞋上,兩隻紅通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往上看,得益於那一馬平川的地形,陳樂樂能夠毫無阻礙地看到那個像松鼠般啃食棒棒糖的光潔下巴。

就很困惑,啃棒棒糖還能比抱著玉足舒服嗎?

果然,人形態和鞋子形態的快樂是不一樣的,至少做不到感同身受了。

唉,這樣無節制地工作,我遲早會累死在工作崗位的!

無聲地哀嘆一聲,陳樂樂抱的更緊了,她感覺自已被下藥了,對這個玉足已經徹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我一定會死的!

在陳樂樂下方的潘玉珍,同樣意識到了這點。

潘玉珍也不知道人體有多少滴血,但排空血液死亡,絕對是極其痛苦的一種死法,她情願餘歡把她從天上丟下去,一下子摔死,也不願意數著血珠,一點點地感受死亡倒計時。

那太絕望了!

“餘歡同學,對不起……”

潘玉珍聲音略有顫抖,她不想死,更不想這麼痛苦地死去!

莉莉婭沒有理會她的道歉,這只是死亡前的垂死掙扎罷了,企圖透過懺悔來喚起善良之人的憐憫和同情,從而贏得存活的機會。

這是壞人慣用的伎倆,也是壞人橫行霸道、逍遙法外、而善良之人遭受欺壓的一個原因。

看著天邊的魚肚白,莉莉婭打了個哈欠,白嫩可愛的小臉上滿是睏倦。

她還太過弱小,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