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的茶水攤。

倒下一杯茶水,季長月放下水壺,“她身上有妖氣。”

妖氣很淡,應該是從與她同住之人身上沾染的。

很刻意地接觸他們,她應是已經發現了。

許是年紀小,她太過莽撞,見人便想求助,又不敢直說,便只能用這種方式。

季長月和秦仰並未與她糾纏,便是因為,若是輕易隨她回去,不但會驚擾藏在暗處的妖獸,還會為她引得殺身之禍。

秦仰望著人來人往的行人,有修士也有凡人。

修士步履從容,而凡人則走的急促。

茶水攤阿婆佝僂著身子,“兩位公子,天色已晚,老婆子該收攤了。”

季長月和秦仰站起來,付了靈珠便離開茶水攤。

秦仰走在前面,季長月跟在他身後。

月上中天之時,兩人找到妖氣最濃烈的院子。

是一個還算富貴的人家,府中有四五個僕人。

主人家是一對夫婦,還有一兒一女。

女兒便是白日那少女,而兒子所住的屋子便是整個府邸妖氣最濃烈的地方。

而且奇怪的是,兒子並不是凡人,他是有修為的。

有修為還會被妖獸纏上?

季長月疑惑間,秦仰已經揭開房頂的琉璃瓦。

房間中,只著白色寢衣的男子縮在床尾,被子蓋在頭頂,只留出一雙眼睛。

眼中黑色蔓延,一絲白色也無。

“像是夢魘獸。”

季長月給秦仰傳音,秦仰轉過從房頂跳下去,“是夢魘獸,等階不高,在五階和六階之間。”

怪不得。

底下那男子還未築基,只是練氣七層,根本抵擋不住夢魘獸的攻擊。

夢魘獸只有拇指大一點,喜吞美夢,將美夢獲得的能量拿去構建噩夢,使進入噩夢中的人在最恐懼的夢境中不斷輪迴,崩潰而死。

它的攻擊力並不強,但善於隱藏,很少有人能找到它的蹤跡。

直接推開門,秦仰和季長月走進去。

床上的人動了動,似是要起身。

季長月和秦仰卻知此時控制他的並不是本人的意識。

兩人同時掐訣,一白一綠兩道靈氣衝向床上那人。

一團白色熒光狀的東西驀地從床上之人身上跳出,頭也不會便要逃出。

兩道靈氣瞬時化作牢籠,將那一小團白色圍困其中。

夢魘獸嘰嘰叫著,芝麻粒大的黑眼珠閃現憤怒。

該死的修士,壞它的大事!

秦仰走近,抬手就將夢魘獸握在手心。

季長月則探了探床上之人的氣息,喂他一顆清心凝氣的丹藥。

兩人的動作不大,府中除了男子都是凡人,此時也並未有人發現他們前來。

秦仰和季長月都沒有邀功的想法,很快就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