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面前的宋裴硯,沈鳶心裡那叫一個爽。

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她都不敢奢望有一天宋裴硯這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有一天會跪在自己腳下。

但這樣不可能的事情如今真切的發生了。

沈鳶在心裡狂笑,臉上卻收斂著。

她晃了晃手中的令牌,笑道:“太子殿下,現在你還想怎麼罰我?”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宋裴硯一口血堵在喉嚨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沈鳶,你最好一輩子都捧著你的這塊金牌,否則你的小命就不保!”

今日之恥,他記下了!

不得不說宋裴硯生氣的模樣的確十分的可怕,但重活一世的沈鳶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怕他。

“殿下放下,只要我不將它當做免死金牌用了,那它就能護著我一輩子,怕是會讓殿下失望了。”

沈鳶笑眯眯的將金牌收了回來,清了清嗓子:“殿下,我看你今日火氣實在是太重,不如這樣,你回去後屈尊抄一抄宮規靜一靜心,嗯……就抄個五十遍吧,抄完之後讓人送到我這裡來就行,不用您親自跑一趟。”

宋裴硯:……

該死的女人!

“沈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身為太子妃,是他的妻,如今竟然敢真的罰他!

她知不知道什麼是失寵!

可惜沈鳶似乎鐵了心的要罰他,完全沒有給他半分顏面。

“殿下起來吧,慢走不送。”

沈鳶又坐了回去,重新將煜兒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捏了捏他軟乎乎的小臉。

“好了,沒事了,吃飯吧。”

地上的人都站了起來,宋裴硯黑著臉壓壓切齒的看著她,“沈鳶,是孤曾經小看了你,原以為你只是驕縱,如今看來,更是無法無天了,既然你沒有半點做太子妃應該有的賢良淑德,那孤就……”

“就怎樣?休了我嗎?”

沈鳶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漫不經心的接過他的話,“想要休妻,殿下敢嗎?”

“不對,應該是說……”沈鳶扭頭歪了歪腦袋,譏諷道:“應該是說,殿下做的到嗎?”

“我是陛下親封的太子妃,入了皇室宗祠,上了玉碟,可不是那些不三不四隻知道跟殿下偷偷摸摸調情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這話意有所指,但宋裴硯一時之間卻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只覺得她無理取鬧。

“沈鳶,孤什麼時候跟不三不四的人……調情了!”

那兩個字讓他覺得簡直就是冤枉又玷汙了他。

他一心為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操心,身邊除了沈鳶根本就沒有別的女人。

她這話簡直就是汙衊。

眼看著他還不纏不休,沈鳶眼底劃過不耐煩,剛準備讓人送客,誰知道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人未到聲先到。

“阿硯!”

這個消失許久的女主來了,沈鳶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看來這頓飯註定是吃的不安寧了。

“阿硯,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又跟娘娘置氣了嗎?”

何薇依然是一身幹練的禁軍裝扮,腰間還帶著一把長劍。

她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自顧自的安慰著宋裴硯。

“阿硯,娘娘也是太關心你,太在乎你了,你就別跟她生氣了,好不好?”

瞧瞧這一口一個阿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太子妃。

真不愧是女主啊,以前沈鳶叫他阿硯的時候他沒回都板著臉,人家何薇卻隨時都可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