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髒水,一邊佈局做事,此人確實下的一盤好棋。”
“若真如父親所說,怕是要好好查一查鄭豐此人的底細了。”
裴術曾在豫州任職,手中也握有獲取情報的秘密渠道。
裴綽望著那盆從避暑山莊搬回來的蘭花,笑容別有深意:“你覺得陸玩怎麼樣?”
裴頠將陸曄有意和裴家聯姻之事告知了裴綽,這讓裴綽不得不重視陸玩的存在。
裴術斷然道:“他不可能。”
裴頠問道:“什麼不可能,我僅僅只是在問你陸玩人品如何?”
裴術卻固執的說道:“陸玩不可能,盧琛更不可能。”
裴綽又問:“為什麼不可能?”
裴術不耐煩地說道:“父親,雨輕可是陸機的學生,她和陸玩根本不可能,至於盧琛,您也知道他那個父親根本不在乎他的喜怒哀樂,在乎的只有利益。”
裴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也不是沒有可能,連陸機自己都改口稱雨輕為小友了,而盧琛是個有主見有擔當的人,何況他和雨輕共過患難,彼此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深—”
裴術不想再聽下去,截住他的話道:“父親是不是把若瀾的事給忘了,到如今還在講什麼可笑的感情?”
“是你自己不懂感情,一點人情味也沒有,你的心跟外面的雪一樣冷。”
在得知雨輕從繁陽鎮大火中死裡逃生的那晚,裴綽就夢到了自己的女兒若瀾,她希望雨輕幸福快樂,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這是她對父親最後的請求。
其實裴綽心中早有決斷,也許當年他同意若瀾的選擇,她就不會那樣離他而去,所以日後不管雨輕做出什麼選擇,他都不會再阻攔。
“父親,您—”
站在門外的雨輕聽到這裡便轉身走開,順風在前面打著燈籠,笑嘻嘻道:“你猜剛才誰來了?”
雨輕不經意的說道:“是諶哥哥嗎?”
順風回頭打趣道:“你心心念唸的人果然是他,不過人家在你二伯母那裡喝了杯茶,就又走了。”
雨輕哦了一聲,繼續朝前走。
順風卻停下步子,笑道:“不用感到失落,他只是去崔府了,說不定一會又轉回來見你了。”
雨輕怔了一下,有些失神的望向鄰近的崔府,鍾英和隗至愚突然的消失,令她心生疑竇,希望盧琛可以找到他們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