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他釋然了,心中那結子也瞬間被打破。
“艹,勞資捱打你進階,什麼玩意!”
紀樂聖見慕容蕭然站在那,身上的氣勢越發的高漲,他不由有些羨慕。
說句不好聽的,在場的所有人中,無疑是他的天賦最高,可現在呢,一個境界比他高,一個戰力比他高。
想起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他是混元門弟子,那驕傲的姿態,如今狠狠扇了他的臉,搞個半天,還不如兩個末流門派的弟子。
真他孃的丟人。
“喂,紀樂聖,沒必要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發現慕容蕭然在突破,陳祁安也不好打擾,朝著紀樂聖走去,卻看他一臉憋屈的模樣。
想起剛才將對方當做假想敵,全力施展劍氣的狀況,他一時間竟然有些愧疚。
“跟你沒關係。”
紀樂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用袖子擦了擦手中的靈扇,當他看到扇面有一道淺淺的劍痕時,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這次活下來了,你會去哪?”
陳祁安忽然問道。
“當然是繼續回我的山頭當山大王,什麼也不用操心,也不怕有人會對自己不利,每天啥也不幹,還能有吃有喝,豈不樂哉。”
紀樂聖回答的很快,似乎這答案從未一直掛在嘴邊。
“你不會的。”
不知為何,陳祁安從紀樂聖身上看到許青蒼的身影。
同樣是從一個天之驕子的位置,跌落到讓人唾棄的地步,他們看起來無所謂,一副愛咋地咋地的模樣,可陳祁安知道,他們內心比誰都向往回到巔峰。
當了鴻鵠,豈會願意做燕雀。
人都希望往高處走,水雖然流向低處,可它們的目的地卻是汪洋河海,那一片更廣闊的天空。
“曾經有一個人,他本是一個大門派的弟子,受萬人尊重,有師尊守護,可他因為一件事情……”
陳祁安默默的講起許青蒼的故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可還是忍不住說了起來。
或許是不想有人再走許青蒼那條路,又或許是因為他總覺得對不起許青蒼,總之,他不想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遍。
如果,當初許青蒼沒有失去道心,他反而變得更加強大,為了自己的師尊,宗門,一戰到底。
也許他也不會落下個懦夫的稱號,也不會在死之前,一遍遍說著自己後悔的事情。
“後來那個人去哪了?”
紀樂聖收起靈扇,著急的問道。
“死了,他為了守護他的弟子死了!”
陳祁安臉色露出一絲哀然,輕聲說道。
“不過,他在死之前,讓別人看到他氣勢凌雲的一面,應證曾經說過的話,他的確是一個大名鼎鼎的斬妖師。”
說到這,陳祁安嘴角露出驕傲的笑意。
沒有錯,在他心裡,許青蒼永遠是那大名鼎鼎的斬妖師。
紀樂聖沒有繼續問下去,他只是默默的躺了下去,瞳孔不斷轉動,似乎在想著什麼。
兩人坐在那,彷彿都有心事,並沒有說話,而是等著時間流逝。
……
翌日。
當天空浮現一抹亮光,還沒等人醒過來,一聲聲獸吼驟然響起。
頃刻間,所有人猛然驚醒。
他們一個個握住手中的武器,站在前方,默默注視著山脈深處的黑暗。
來了,等待已久的魔潮。
“這次的魔潮,比我預料的時間要快了一天。”
紀樂聖沉下臉來,眼色有些冷凝。
“也許是被祁安兄昨天釋放的威壓震懾住,所以迫不及待想要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