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天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清醒了許多。

原來,剛才只是一個夢,但是這奇怪的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是工作壓力大,睡眠質量不太好,周小天經常會突然做夢。

沒錯,就是突然做夢。

無論是否睏倦,哪怕是大白天,他也會突然入夢,然後又突然醒來。

夢裡的時間覺得很長,但是實際上瞌睡的時間很短,短到只有一兩秒。

更奇怪的是,在夢裡,他都會以一團煙霧的形態出現,飄在空中。

只是,對夢中事物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實在,從最初的朦朦朧朧,到這一次聽到了人在說話,還看到了人。

不過,這終究是個夢,周小天並沒有放在心上。

清晨,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周小天一翻身,看了一眼時間,才剛剛早上6點鐘。這個時間打來電話的,一定是那個難纏的李太太。

果不其然,來電的正是李太太。

這個李太太可是周小天精心維護的優質客戶,每年都要有好幾單業務交給周小天來辦。

她最心愛的“孩子”樂樂——一隻純種的薩摩耶犬,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大好,每年都會走丟幾次,都是周小天給找回來的。

所以李太太絕對信任周小天的能力,只要狗丟了,就點名要周小天來找。

當然,李太太家境殷實,從不吝嗇,周小天也樂於服務這樣價效比高的客戶。

只是這位貴婦人的生活作息非常健康,每天堅持早睡早起,晚上不到九點一定會上床睡覺,早上也是早早起床。

每次找周小天,也都會在清晨打電話,對於周小天這樣晝伏夜出的生活作息,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既然是大客戶,這也就忍了。只是,這李太太說話還十分曖昧,總是用言語挑逗周小天,不用見面,就足以讓人掉落一身的雞皮疙瘩了。

每次打電話,周小天都是一邊強顏歡笑,一邊在心中暗罵“這個老鬼婦,一把年紀了,難不成還把我當作小鮮肉來挑逗了不成!”

儘管不願意,電話還是不能不接的。因為李太太信任周小天,身邊的朋友遇到問題,自然也介紹過來,這也是周小天的一個主要的業務來源。

“李太太,您好!”周小天調整了一下心情,面帶微笑地接通了電話。

“天天啊,這麼長時間沒見,有沒有想姐姐啊?”李太太一開口,果然威力十足,周小天頓時渾身發冷。

“啊,李太太,您是我們哮天犬的大客戶,您照顧我們生意,我們十分感激。但是,我們畢竟是私人調查工作室,找到我們的都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所以,儘管我們非常地尊敬您,愛戴您,但是我們還是不希望經常見到您的。”周小天像是標準的客服一樣,滔滔不絕地回覆著。

“呵呵……呵呵……”電話裡傳來李太太清脆的笑聲。

說實在話,李太太雖然年過五旬,但是保養得非常好,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而她的聲音就更顯得年輕,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

不過,就是這種老婦裝少女,才讓周小天的胃不舒服。

“天天啊,”李太太繼續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叫我李太太,叫我姐姐就好了啦。”

“是是是,”周小天連忙應道,“李大姐……”

“呸,你是故意把我叫老了是吧!我告訴你,這次你又幫我把樂樂找了回來,姐姐是真的感謝你,本來是打算讓你明天過來結賬的,可是你要是不叫上句好聽的,那可就算了啊。”

“這老妖婆,用結賬來要挾我,那一點點錢……也不能不要啊……”周小天心裡咒罵著,卻終究不敢得罪這位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