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臨冷漠的眼裡極隱晦的閃過陰暗,轉而又是一派君子坦蕩蕩:“我雲西臨立世萬載,從未被人如此評斷,你是第一人!”
趙芙雙討價還價一般語重心長搖頭:“不,還有一人比我對你的評價更糟糕。”
“誰?”
“金龍!”
這一次,雲西臨的君子做派徹底繃不住,他腳步一晃,臉色晦暗,卻強自鎮定佯裝不知的問:“你是說四號淚境內的金龍非雕刻物而是活物嗎?”
趙芙雙戲謔:“你怎麼知道是四號淚境的金龍?沒準兒是五號淚境呢?”
見雲西臨臉色難看,趙芙雙眼裡萃了毒一般又不緊不慢道:“金龍讓我代他向你問好,你們終有一日還會再見!”
雲西臨看向趙芙雙的眸子閃過殺意,“本念著你是幻衡的子女,可留你在山上修行,可你若如此傲慢無禮,以免擾亂門派其他弟子,你還是自行離去吧!”
“放心,你這破山頭留不住我。”
“如今我謝師伯也已故去,他的兒子滅了你在下界的基業,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往後再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哦,除了我!”
雲西臨這些年也是經過風浪的,可也從未像今日這般想殺一個人。
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小覷這女人了,倒是知道他不少事情!
但是如此沉不住氣,不掂量自己是否夠資格便想威脅他,愚蠢至此,倒也是個不足為懼的!
一念之間,他看著趙芙雙如看一個死人!
再開口時已然變得從容:“本座堂堂正正行於這天地間,又有何不可對人言的,今日念你初喪母,便不與你計較,你且好自為之!”
說罷,再不多言,甩袖離開。
見雲西臨離開,白幻衡怒紅著眼眸開口:“趙芙雙,這世間是否再無人可束縛你,讓你膽大妄為至此?!”
趙芙雙不答,只一臉平靜的走向趙九月。
白弗為沉吟道:“爹,您不必責備妹妹,她只是捅破了一層窗戶紙罷了,這麼多年,您難道還看不透嗎?掌門並沒有世人眼裡那般光明磊落。”
“這雲鼎派如今都仰仗上善峰,掌門如日中天,一手遮天,這些年但凡他肯說一句話,我們也不會被欺辱至此。”
“孩兒並非說掌門便該為我們做什麼,只是,既然並非真心相待,又何必時常虛情假意,反而讓我們行事束手束腳!”
白幻衡大怒:“白弗為!連你也要反了嗎?”
共富貴時候看不透一個人,那墜入泥潭的時候怎麼可能還看不出?!
真心相待他,便絕不會讓他白家淪落至此!
他不曾說的是,當初方飛昇,雲西臨便幾次三番的在他面前提過雲鼎派和上善峰門第懸殊,恐雲半晴在時家受委屈。
最後添置嫁妝的時候他把易篁給他的一件神器填給了雲半晴。
後來他無意間在雲西臨身上見過那件神器。
他後來才知道,那神器抵五千神石之多!
那神器不管是雲半晴給的,還是雲西臨自己所取,他都不曾過問,既然把東西給了出去便也不會再計較,也不後悔。
只是,如今看著趙九月的下場,他如何能不心生不甘,他傾盡所有,為何無人如他待別人一般待他!
雲西臨再不是下界的那般儒雅平和,他的野心快溢位這雲鼎派了!
可是,無論雲西臨如何,雲家確實不欠他白傢什麼,趙九月之所以能活這麼久,雲家的情得領!
趙芙雙因為這些事情公然撕破臉面,倒顯得他白家忘恩負義不知感恩。
更何況師恩重過天,他再多不滿,也不該拿到明面上來說。
這時,兩人才注意到趙芙雙正在劃破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