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鑠畫音未落,一股殺氣撲面而來,緊跟著,一道身軀攜千鈞之力殺來,曾鑠一個極閃逃開,獨留下其夫人荊離。

若非後方護衛及時將荊離帶走,只怕這一擊必然要落在荊離的身上。

站定後荊離看向曾鑠的眸光染上怨氣。

曾鑠驚疑不定的看向突然殺來的白幻衡:“閣下何人?為何擅闖我曾家內院?”

白幻衡面若寒霜開口:“白芙越之父白幻衡與你決一死戰,今日你若不死,我白幻衡誓不為人!”

白弗為緊隨白幻衡身後,他早已打聽清楚,這曾鑠的修為在入仙中期,分明還高白幻衡一階,白幻衡絕不是他的對手!

而他雖然也入了入仙中期,但時日尚淺,未必能勝。

修行界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事情,一階的差距便是天與地的距離。

當然,像趙芙雙那般變態的除外。

知道對方是誰後,曾鑠也有了底,“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們這一家廢物!”

曾鑠的夫人荊離也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不過是多幾個送死的!”

看到闖進來的白幻衡和白弗為,白芙越癲狂的雙目漸漸有了神,哇的一聲號啕大哭起來:“爹,我便知道你和哥哥不會有事,我便知道!”

“爹,爹,他們不讓我去見孃親,他們不讓我去見娘,我救不了娘,越兒好沒用啊!”

哭嚎中,白芙越的眼眸掃到了什麼,哭聲戛然而止。

趙芙雙淡淡看過去一眼,

白芙越盯著她半日都不知該怎麼開口,活像被人定了身,唯有眼淚一顆顆滾落。

曾鑠大手一揮,對身後的強者下令:“擅闖我曾家內院者,格殺勿論!”

入門後便是隱形人一般的顏語突然釋放了殺氣。

頃刻,再無一個護衛敢動手,這紅衣女子的氣場看起來才像是格殺勿論!

差距是肉眼可見的,曾鑠正了神色,驚疑不定的看著顏語:“閣下是何人?緣何插手我曾家家事?你可知我曾家和荊家世代姻親關係,得罪我曾家便是得罪荊家,閣下不妨好好思量清楚,你敢得罪荊家嗎?”

顏語完全沒把曾鑠放在眼裡,甚至一個眼神都不曾看過去。

曾鑠氣極,但顏語的強悍毋庸置疑,曾家除了他父親,沒人是其對手。

這時,整個內院似乎只有趙芙雙是最悠閒的。

她雙手抱胸悠然繞著吊著白芙越的海棠樹走一圈,直到鞭打白芙越的那護衛後退三步,她才言辭戲謔的對曾鑠開口:“別管我們,你打殺你的便是。”

曾鑠:“……”

當他瞎啊。

他只要敢動,這紅衣醜女人一定第一個剮了他!

“敢問姑娘又是何人?”

曾鑠仔細打量趙芙雙。

饒是此刻情況不允許,他還是被趙芙雙的容顏晃了神。

這個修為只有入仙前期的女人極漂亮,容顏無一處不精緻,肌膚清透如玉,靈氣逼人,周身氣場更是從容壓人。

他在仙界也鮮少見過如此漂亮的!

而且,這個一半人臉一半魔面的紅衣女人似乎是這個漂亮女人的奴隸!

能有仙神級別強者做奴隸,她的背景絕對不簡單。

趙芙雙沉吟一下回曾鑠的話:“看戲的?”

曾鑠:“姑娘說笑,看戲又怎會擅闖我曾家內宅?”

“勉強算的話,我算是白芙越的姐姐?你要打殺她,我可不是得來這曾家內宅看戲嗎?”

曾鑠:“姑娘既是白芙越的姐姐,這看戲一說又是從何而來?”

“說了,只勉強是,畢竟,白芙越可是不承認我這個姐姐的,過往沒少與我為敵,恩怨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