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皮鞋踩地的聲音,一步步的靠近。

“程小姐,你是在等我嗎?”蕭厲玦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聲音......

是他......

一瞬間,那些她不願再回想的記憶湧現。

緊閉的房門,情慾的溫度在不斷攀升。

他像潛伏在黑夜中的猛獸將她緊緊籠罩在身下,呼吸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畔。

粗糲的大掌撕碎了她的衣衫,連帶著她最後的靈魂也一同被撕碎。

程澈想跑,那幾乎是兔子遇見野獸的本能反應,可是她雙腿無力,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蕭厲玦的薄唇扯出一個弧度,上前,將地上的程澈攔腰抱起,朝門外走去。

“啊,”程澈驚呼一聲,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的雙手一鬆,她被隨意的丟進了別墅門口的那輛黑色的法拉利中。

雖然車裡鋪了昂貴的手工地毯,但程澈的手肘還是撞到了座椅的把手上,很疼,疼的她眉心不由得蹙了蹙。

“程小姐,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蕭厲玦聲音冰冷的如同南極千年不化的冰川,掃向她的視線更是帶著蝕骨的寒涼。

程澈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可唇瓣剛剛張開,話還沒說出口。

一把冰冷的匕首就先對上了她的喉嚨。

“這裡,一刀割下去,噴出來的血應該會很好看,就像噴泉一樣。”蕭厲玦嘴角上揚,彷彿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可以被隨意殺戮的動物。

程澈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完全相信眼前的男人可以說到做到。

蕭厲玦,蕭家的大少爺。而蕭家在M國幾乎是天一般的存在,他們幾乎壟斷了M國所有的產業,上到可以決定M國總統的國會,下到老百姓的柴米油鹽。

可以說,蕭厲玦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下,槍殺官員,蕭家也有能力保他安然無事,更何況是她程澈這樣的最底下的平民百姓,就算殺一百個程澈,蕭厲玦也不會怎麼樣。

“現在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不要撒謊,否則,我也不確定會發生什麼。”蕭厲玦手裡的匕首沿著程澈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停到了她胸前的柔軟上。

程澈只覺得很難堪,非常難堪,眉心不由得蹙緊。

可蕭厲玦好似覺察不到一樣,匕首就放在她的胸前不再移動。

“說話。”

他低啞的聲音帶著冰冷森寒。

“我......我知道了。”程澈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說完這句話。

“那夜,你從套房離開的時候,帶走了什麼?”

程澈努力的回憶著她一輩子都不願再記起的那個夜晚。

那間充滿迷情香的房間,她失去了她的貞潔。她抱著殘敗的自己踉踉蹌蹌的躲進了廁所,天亮才找打掃衛生的阿姨借了身工作服,遮住了滿身的痕跡,離開了酒店。

她實在是記不得自己帶走了什麼,畢竟她被出套房的時候,衣服破爛的遮不住一身的狼藉。

“想起來了嗎?”蕭厲玦手裡的刀子在她沒察覺的時候又重新回到了程澈白皙的脖頸處。

“我沒有帶走什麼東西。”

“沒有?”蕭厲玦眼眸一眯,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手裡的匕首又貼緊了程澈幾分,鋒利的刀刃擦過她的脖子,滲出的血液順著白皙脖子流下。

程澈閉上了眼睛,她落到蕭厲玦手裡,她有沒有拿什麼東西重要嗎?既然她唯一的親人也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這裡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死就死吧。可是怎麼就那麼不甘心呢,父親的冤屈還沒有被洗刷,她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死去。

蕭厲玦黑眸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