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求求你,救救我外婆,救救我外婆,我只有外婆了。”

程澈死死抓住醫生的白大褂,就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您請節哀。”醫生掙開程澈緊攥著自己衣服的手,快速離開了手術室。

望著醫生遠離的背影,程澈恍聳的癱坐在地上,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

她在手術室外守了一天一夜,這裡聽過她最虔誠的祈禱。她願意用自己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壽命來換外婆一年的生命。

可是外婆終究還是走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還愛她的人也離開了。

程澈不知道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處理完了外婆的後事,但當她抱著外婆火化後的骨灰盒時,淚水再次決堤。

明明昨天之前人還是好好的,而今天就只能盛在這小小的盒子裡。

“怎麼?那老婆子死了沒?”

程澈剛踏進別墅,就聽見陳鳳英那涼薄的聲音。

她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瘋了般跑到陳鳳英面前,歇斯底里的嘶吼著,“外婆死了,你滿意了?”

“死...死了。”陳鳳英先是驚了一瞬,然後臉上的笑意便瞬間擴散開,聲音夾雜著喜悅,“死了,死了好啊,省的浪費糧食。那麼大年紀了,早該死了。”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偌大的客廳內。

陳鳳英捂著自己的右臉頰,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一下子猙獰起來,“你竟然敢打我,你別忘了你這些年吃的誰的,喝的誰的,花的誰的?”

“陳鳳英你也別忘了,你現在住的這別墅是我們程家的,你跟舅舅的賭債也是我爸爸給你們還上的。這些年,你從沒給過我一分錢,我程澈不欠你的。”

陳鳳英冷笑一聲,擺弄著自己剛做好的指甲,“呵,那是你父親自願給我們的,再說了你父親早就死了,一個貪汙受賄的檢察官,難道你還以為自己是程家的大小姐嗎?”

“你胡說,我父親沒有,他沒有貪汙受賄,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程澈放下手裡骨灰盒,上來就要再甩陳鳳英一個巴掌。

全寒城的人都在說父親貪汙受賄,可是她不信,這些年她一直在尋找證明父親清白的證據。

七年前,程天國因貪汙受賄被革職,還沒開庭就慘死獄中。程家一下子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家裡積蓄也全都用來填補鉅額的罰款。母親受不了打擊,當晚跳了樓。

而她也一夜之間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外婆知道後,來了寒城,想要和她一起生活,陪著她長大。

可貪婪的舅舅和舅媽看中了那僅存的別墅,還有書房裡名貴的字畫,從此別墅裡多了兩個惡魔。他們將別墅裡值錢的東西統統變賣,拿去賭博,欠下高額的債務。

債務越欠越多,他們還不上,又不想沒了這寬敞豪華的大別墅。於是又把心思打在了她的身上,黑夜裡,她被灌了藥,推進了一間充滿催情迷香房間,失去了她的第一次。

“程澈,你想做什麼?”李永新從後面抓住程澈就要落下的手掌。

程澈的力氣自然是比不上男人的,身子被重重甩在了地板上。

“這是什麼?骨灰盒?”李永新拿起茶几上的黑色盒子,好奇的打量著。

“你給我放下,那是外婆的骨灰盒。”程澈發了瘋的上前,想要從李永新的手裡拿回外婆的骨灰盒。

“原來是媽的骨灰啊。”李永新躲過程澈伸過來的手,哼笑一聲,臉上沒有半分親人離世的難過。

“把外婆還給我。”程澈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骨灰盒。

見程澈這樣激動,李永新眼珠一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