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安安像是一個談判桌上的冷漠機器,和許瓔涵談判。

許瓔涵著實驚訝,“男人,總會有過女人。”

“你介意,而且你非常介意,所以你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除掉我,但是這都是人之常情,我不想怪罪你什麼,但是你總不能還要幫你的未婚夫圈禁我這個不想當情人的女人吧。”

遲安安很會說話,繼續道:“要是我繼續留在陸野身邊,屆時我什麼都沒有,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陸野。

許小姐,我也可以坦誠的告訴你,恐怕到時候我就不會完完全全的把陸野讓給你,因為我所有一切都只有陸野。”

“不行!”許瓔涵的臉色一冷,“遲安安,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想離開這裡,給我一個億。”遲安安開出條件。

許瓔涵眯眸:“你在獅子大開口?”

“不是獅子大開口,而是一勞永逸,這段過往將會永遠塵封在地底下,不會有任何人問起來。即便問出來,我也會守口如瓶,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長久向你勒索敲詐。”遲安安理智冷靜道:“即便陸野來找我,我也會直接拒絕她,從頭到尾和你都沒有任何關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許小姐你不會不知道,而且你一定會知道。”

許瓔涵又冷聲問道:“那你怎麼保證,你現在說的話,一定是對的。”

遲安安:“你可以看到我的誠意,否則陸野將我留在這裡,我不離開,你未來的生活,也不會太好受。”

許瓔涵想了想,最後道:“可以,但是你要永遠離開臨城,將來都不能出現在陸野面前,否則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沒問題。”遲安安冷靜開口。

“今天不行,我明天再給你錢。”許瓔涵從容應下一個億的交易。

遲安安笑的澹定,伸出手去握,“許小姐,祝你未來幸福。”

“我也希望遲小姐,未來可以有一個好歸宿。”許瓔涵隨便寒暄,可眼底卻不見半點祝福,隨後優雅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見遲小姐,希望遲小姐可以給我一個不錯的表現。”

“好。”

許瓔涵得到滿意的答覆,並沒有逗留太久,而是快步離開。

遲安安目送她離開,只覺得自己萬分自嘲。

陸野要收購她的家族,她現在竟然朝自己所謂的情敵求救。

遲安安垂眸,看向雞湯蓋子上的倒影,才發現自己左臉頰上一條橫亙在半張臉上的疤痕包紮口,童孔不自覺撐大。

她顫巍巍的抬起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手指緊緊攥起,死死的咬出兩個字,“陸、野。”

遲安安撐住自己的額頭,低聲哭了起來:“你把我所有後路全都堵死。”

她沒有這幅皮囊,以後就再也回不去娛樂圈了。

陸野不止是想要她的家族,還想要她的命。

遲安安躺在床上,矇住被子,將自己完全圈禁在自己在黑暗中,彷佛這樣就不會看到自己毀掉容貌的臉頰。

她咬住自己的拳頭,一聲接一聲的憋在喉腔裡哭。

這樣低哽的哭聲,不知道持續多久,一直持續到遲安安哭著睡過去。

等到半夜後,在月光照耀下,一道身影慢慢拉長而來。

男人修長俊挺的身姿矗立在門口,透過玻璃鏡看向窗內,聽林月彙報。

林月說:“陸總,今天遲小姐的情緒狀態很不穩,還想要離開。”

陸野目色陰冷,“是有人和她說了什麼?”

林月想想後,難為情的斟酌措辭:“今天在我出去為遲小姐找醫生,處理開裂的傷口,這中間保鏢將許小姐放了進來。”

陸野的眼色瞬間陰森,聲音寒到不見絲毫溫度:“為什麼會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