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寒躺在沙發上,眼睛一閉,進入了夢鄉。

“殿下,八皇子殿下。您醒了嗎?高大人找您一起去坐堂呢。”

張水寒睜開眼睛,自已正躺在昨晚睡下的床上。

外面已經天亮了,門口有人正在叫她。

她應了一句,便從床上下來。

穿好衣服之後,張水寒開啟了房門,外面有一個小廝正在等她。

“你剛剛說,高大人找我幹嘛?”

這小廝躬身行了一禮,忙道,

“殿下,高大人找您去坐堂。今天是琢郡城的坐堂日,城中百姓只要訴求,都可以來向高大人稟告。”

“哦,我知道了,帶我過去吧。”

張水寒隨口應道,跟著小廝在府中走著。

她邊走邊觀察府中環境,卻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師叔也沒有出現。

一草一木,微風、水面波紋,都符合自然規則。

這邊也是真實的世界?那我到底有沒有精神病?

張水寒心中思考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太守府正堂後。

小廝將她從側門帶入,給她搬了張太師椅,放在高太守的側邊,就先自已退下了。

張水寒不再亂想,走到太師椅上穩穩地坐了下來。

此刻應該還是早上八點,府中暫時無人伸冤訴苦,太守高大人也閒著沒事。

剛剛他正坐在主位上,喝著茶。

看到張水寒進來坐下,高大人朝他抱拳行禮,並說道,

“殿下,昨晚您受驚了。刺客潛入之事,下官已經查清,是府中一名巡查守衛被人收買,他昨晚就死了,屍體今天早上被人在池塘裡發現。”

張水寒聞言,也端起皇子的架子,說道,

“高大人做事效率高,我自然是放心的。只不過,我這人比較膽小,這府中守衛,大人還須嚴格排查一番吶。”

“殿下放心,此事必然不會發生第二次, 下官可以用這身官袍擔保。”

“高大人言重了。”

張水寒表面客客氣氣,心中已經開始罵人了。

跟大魏朝這些做官的聊天,真的好累啊,還得端著架子說話,好懷念在三清觀裡跟大家相處的日子啊...

嗯?等等,我雖然繼承了她的記憶,但我從未在三清觀生活過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觸?

眼見著張水寒又要陷入自我懷疑之中,府門外有人來訴苦伸冤了。

這人跪在堂中,向高太守磕了個頭。

他四十來歲,身上的布衣有著四五個補丁,還都是不同顏色的邊角料所縫。

這人開口便道,

“高大人!小人有事要求大人做主啊!”

張水寒從未親自坐過堂,這還是人生第一次體驗,聽到這話,她心中有些興奮。

她已經準備好了,等會高大人要是不為民做主,就輪到她上場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百姓接下來就是一句,

“我家娘子本來溫順賢良,但最近被對門的潑婦誆騙,與我離心離德。那潑婦對我娘子說...”

這人支支吾吾的,高太守輕拍驚堂木,正色道,

“她說什麼?既然有事要我做主,你還不快快道來?”

“好,好的大人。那潑婦說,我都48歲了,卻只在鬧市開了一個煎餅攤,每日不過賺取數百銅錢,不是合適的夫君。而我家娘子今年才30,容貌還算不錯,那潑婦說...”

他抬頭看了一眼主位上的高太守,又支支吾吾地道,

“她...她說,大魏朝女子能頂半邊天,女子應該要有獨立的思想,必須要學會為自已的人生做決定。她說我家娘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