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奉命伺候姑娘的!”小丫頭哪裡敢啊,“沒有老侯爺與老夫人的吩咐,奴婢不能離開姑娘半步!”

宋宴一直躲著她,又與顧顏見面,周溪蕪本就心煩得很!

現在見這小丫頭處處跟自已對著幹,她火氣一上來,抄起手邊的茶盅就往小丫頭腦袋上砸了過去!

砸了人,她還要倒打一耙,在外頭的人進來之前就委屈上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的出身,可你也不能傷侯爺的血肉啊!?”

她捂著肚子,一臉後怕與委屈。

外頭進來的嬤嬤們見狀,都皺了皺眉,“姑娘,發生什麼事兒了?可是這丫頭手腳不伶利,衝撞了姑娘?”

周溪蕪指著那小丫頭,磕磕絆絆的說,“我不過是叫她給我倒點水,她就說我漁女出身,若不是當初救了侯爺,我連給侯爺洗腳的資格都沒有。”

“又說我仗著自已肚子裡有貨,就趾高氣昂,我說我沒有,她還動手!”

“我真的怕孩子會有事兒,情急之下,就抄了茶盅砸了過去。嬤嬤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她傷著孩子……”

她可憐兮兮的,不知情的人見了,還就以為她是受害者。

可這些嬤嬤都是府裡頭的老人了,周氏是什麼人,她們一個個的都心中有數!

若不然,老夫人也不會叫她們過來坐鎮!

也就是這小丫頭年紀輕,這才會被周氏拿捏住!

領頭的嬤嬤叫了個婆子進來,將那小丫頭帶了下去,隨後她又親自與周溪蕪說:“姑娘,這小丫頭毛手毛腳的,怕是伺候不好姑娘。”

“從今以後,老婆子會親自伺候姑娘,保管將姑娘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糟了!

自已搬石頭砸自已腳了!

周溪蕪聽到這婆子的話,心裡就暗道不好!

她失算了!

方才那小丫頭雖說倔,不會變通,但好歹是個好拿捏的!

若真的換成了這幫老婆子來伺候,她以後怕是連出門都不方便,更別說與五夫人聯手了!

一想到這裡,周溪蕪就連忙搖頭,“不必!她到底是年紀小,有些衝動也是正常的,我不怪她。”

“況且幾位嬤嬤手裡都有不少事情要忙,以後就還是她來伺候我吧。”

領頭的嬤嬤聞言,心中冷笑了一聲,但也點了點頭,“那就依姑娘的意思吧!”

只是這一日後,周溪蕪行動就更加不方便了!

加上她肚子越來越大,白氏那邊更是直接下令,不許她出府。

若她有什麼想買的,只管吩咐手底下的人去買就是!

周溪蕪見狀,也就只能趁著月黑風高,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都睡下了,她才將自已想說的都寫在了信上,又悄悄交給了在外頭接信兒的人。

兩日過後,顧顏突然就病了。

四平得知這個訊息,立刻就告訴了宋宴。

“侯爺,少夫人突然就病了。範媽媽拿了您的牌子去請了太醫,但太醫都有些束手無策!”

顧顏病了!?

宋宴一聽這話,就直接去了清蘭園。

一進門,他就逮住太醫問:“她怎麼了?不會是中毒了吧!?”

先前聽到四平那麼說的時候,他心裡就已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

他始終覺得,這個事情是與周溪蕪有關的!

畢竟她是個有前科的人!

這府裡除了她,也沒有人會對顧顏下手!

太醫搖了搖頭,“倒不是中毒,但少夫人這病來得蹊蹺。這病啊,一般都是夏日的時候才有。可如今隆冬時節,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人得這個病的……”

“且少夫人這幾日怕是沒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