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爺聽到他這話,心裡的確是一萬個不滿的。

但他也的確是能忍。

哪怕老侯爺都已經指著他的鼻子罵了,他依舊沒有生氣。

他甚至還屈躬卑膝的道:“大哥,你真的是冤枉我了!長福雖是庶出,可他的潛能是咱們幾兄弟都看在眼裡的。”

“我們也都清楚,你與大嫂選他給侄媳婦當兒子也有一定的考量。我們夫妻倆又不是糊塗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等喪盡天良的事兒呢?”

“就是呀!”五夫人也一臉的委屈,“我們著實沒這樣做的理由!當年襲爵,我們的確是有些不滿,但那都是什麼年代的事兒了?大哥,大嫂嫂,我們真的是無辜的!”

白氏懶得跟他們爭辯,直接就讓王嬤嬤將人帶了進來。

沒一會,王嬤嬤就提溜著個小丫頭進來了。

那小丫頭一看見白氏與老侯爺,腿肚子都開始發軟了。

還沒等白氏問話呢,她自已就倒豆子似的,什麼都說出來了。

“老夫人,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被逼無奈啊!”

“奉命行事?被逼無奈?”白氏眯了眯眼睛,“那你給我說一說,你是奉誰的命給少夫人下毒的?”

這小丫頭說話前,看了五夫人一眼。

五夫人定定的看著她,“你這丫頭膽子可真不小,竟然對當家主母下毒!說,誰逼你這麼做的?”

“是、是周姑娘!”原本到了嘴邊的話被小丫頭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再說出來時,周溪蕪就成了唯一的幕後主使!

“周姑娘嫉恨少夫人,便用銀子收買了奴婢,逼著奴婢這麼去做!”

“她說,若奴婢不按照她說的做,她就叫奴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氏可不是好糊弄的。

她先是吩咐人去周溪蕪那兒,“將人給我帶過來!”

隨後她又問那小丫頭,“你是五房的人,平日裡也少進侯府,你與周氏怎麼就勾結上了!?你打量我年紀大了,腦子糊塗是不是!?”

“我告訴你,若你有一句話摻了假,我就叫人將你亂棍打死!”

小丫頭一聽這話,便瑟瑟發抖!

但她見五房那兩位冷冷的看著自已,便眼一閉、心一狠,仰頭就說:“老夫人,奴婢的確是很少來侯府。”

“但奴婢認識周姑娘身邊的梨花姑娘,梨花姑娘去之前,時常託奴婢買些外頭的胭脂水粉。後來周姑娘身邊的人都被換了,她便想到了奴婢……”

小丫頭雖說瑟瑟發抖,但話卻是越說越順了,“她說少夫人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還搶走了世子的位子!”

“她叫奴婢從外頭弄了些不乾淨的東西,丟進了少夫人的院子。原本奴婢也勸過周姑娘,但周姑娘執意要這麼做,奴婢不想死,只能乖乖聽話!”

說到這裡,她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不斷的給老侯爺與白氏磕頭。

“奴婢知道自身罪孽深重,不配苟活於世!”

“但求老侯爺與老夫人不要牽連奴婢的父母,這一切都是奴婢自已做的,跟家裡人無關!”

五夫人見她將一切都推到了周溪蕪身上,心中不禁冷笑了起來。

這小賤人嘴巴還挺能說!

不過這樣也好!

如此一來,那漁女就算是有一百張嘴,怕是也辯駁不清了的。

左右大房早就已經想將她打發走,如今鬧了這麼一出,那漁女指不定今日就要搬出去了!

就算不能,也能激化這漁女與顧氏的矛盾!

到時候這兩個小賤人鬥個你死我活,她便能坐享漁翁之利!

……

周溪蕪被王嬤嬤帶過來的時候,還不知自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