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兒的往扶風院跑也就算了,她到了扶風院後還這裡瞧瞧、那裡看看!

折騰了母親不說,還讓阿蕪提心吊膽的。

阿蕪肚子裡可是有孩子的,若驚著了,顧氏一個小小庶女,她能擔待得起麼?

宋宴一副要吃人的架勢,顧顏卻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侯爺,您是因為我下午總是去找母親,叨擾母親休息才生氣的麼?”

顧顏說完,沒等宋宴開腔就無辜的嘆了一口氣,“我也覺得這樣不好,可母親說了,管家是大事兒。”

“若我有不會的,又或者是解決不了的,都必須問清楚。若不然等下頭的人犯錯了,母親會更加操心。”

她字字句句都是為了府裡,宋宴那一肚子的火瞬間就卡在喉嚨,噴都噴不出來了。

顧顏讓春杏給他沏了茶,“不過我也知道,母親現在身子不爽利,還是應該多多休息的。不過侯爺放心,明日我就不去叨擾母親了,母親已經將賬簿與公中的銀錢都交給我了。”

宋宴很是驚訝。

這才一日的功夫,母親就真的將家交給顧氏了?

顧顏見他如此驚訝,心情就更好了。

她今天不厭其煩的跑這麼多趟,可不光是為了折騰白氏、嚇唬周氏。

她要的,是白氏徹底放權。

左右她都端出了一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問的架勢,白氏一日不放實權,她就日日都去扶風院。

想躲清閒?

呵!

就算白氏躲莊子上了,她也會去莊子上問!

白氏也怕她發現周氏在扶風院,便一臉肉痛的將管家實權交了出來。

有了這實權,她在安遠侯府也算是有話語權了。

說到這裡,顧顏又說:“我看母親氣色著實是有些不好,便請了大夫擬了膳食方子,往後每日,我都會給母親做藥膳,侯爺不必擔心母親的病情。”

顧顏一副為宋家好、為婆母思量的架勢,宋宴想到自已方才怒氣衝衝的模樣兒,哪裡還有臉留下喝茶。

他不自在的道:“府上的事,你看著處理就好。你要管家,母親就還是我來照顧吧。”

他就是怕顧顏一天到晚往扶風院去,所以才過來的。

沒等顧顏表態,他又說:“我還有事,就不坐了。”

丟下這話,他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清蘭園。

喜鵲見他來得快,走得更快,就有些摸不著頭腦。

“少夫人,侯爺這是怎麼了?”

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麼?

怎麼才說了幾句就跑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家主子要吃人呢!

顧顏笑著呷了一口茶,“侯爺不是說了麼,還有事要處理。”

扶風院後頭的暖房。

周溪蕪一聽說白氏將管家權徹底交給了顧顏,直接就將手中的帕子撕成了兩半兒。

她進門都足足三個多月了,白氏卻始終提防著她。

一方面不許她有獨立的院子,一方面又總是告誡宋宴,不許宋宴多接近自個兒。

若不是她有了身孕,這老虔婆怕是早就將她趕出去了。

可顧顏昨日才嫁過來,今日就拿到了管家權!

再這樣下去,這安遠侯府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處!

梨花比周溪蕪還要著急,“姑娘,那顧氏雖說是個庶出,但手段了得!咱們可不能小瞧了她!”

周溪蕪一開始的確是沒將顧顏放在眼裡。

可現在顧顏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掌管中饋的實權,她自然不能大意。

她吩咐梨花,“你與底下的人說,不許到處走動,也不許與外頭的人說話。哪怕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