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民看向眾人,道:“你們都各自去休息一會兒,冷靜一下,等會我們再議。”

李泰禾等人都點了點頭,他們現在是真的慌了。

張通判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華世傑這個老匹夫敢把張通判喚來,定是做了不少的準備。

只要想到這些,他們就很難冷靜下來。

這些年他們做的事,壓根經不住查,儘管這幾日他們已經儘可能抹平不少事。

然,雁過留痕,很多事,不是你想抹平就能抹平的。

時間太短了,要是再多給他們一點兒時間,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宛如驚弓之鳥一般。

王子民喊住了起身往外走的姚嘉河,“嘉河,你留下,我有些話交代你。”

“王伯伯,你有什麼吩咐?”

“今晚的宴席,我等會想法子給你創造一個時間,讓你單獨和張通判說明我們的情況。”

姚嘉河疑惑道:“這麼大的事,王伯伯你交給小侄去說,會不會太草率了?”

“沒有人比你更合適,華世傑肯定會緊緊盯著我們,我們很難脫身。

唯有你,你和張通判年紀相近,沒那麼打眼,反而能達成目的。”

“我明白了,此事我會按照王伯伯所說,儘可能向張通判陳情。”

王子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快速在一旁寫下一行字,將一個紙條交給了姚嘉河,“若是不能,一定記住把這個紙條,塞到張通判手中。”

“是。”

宛如驚弓之鳥的一群人,壓根沒有心思再商議什麼。

眾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吩咐下人準備禮物。

夜幕降臨,查閱了大半日證據的張澤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心裡不由嗤笑,“華世傑這個老狐狸,準備了這麼多真真假假的證據,還真是看得起我。”

沒錯,華世傑準備的這些證據裡,有不少證據是真的。

華世傑在溪田縣待了兩年,身為知縣,自然有他的手段。

為了將自己摘出去,少不得要找替罪羊,隱田一事,他是第一人。

且自他上任後,隱田這一塊兒的事都是由石師爺去辦的。

石師爺已經死了,華世傑自然能夠藉此便利,將事情都推到石師爺和鄉紳家族身上。

至於他自己,這兩年他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糊塗的知縣形象,想要把自己摘出去十分容易。

若不是自己提前做的準備,肯定會把他誤導。

華世傑一臉討好道:“通判大人,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嗯。”

“留幾人看好這些證據,其餘人隨本官出行。”

百味軒,華世傑提前打好了招呼,一道道精緻可口的菜餚擺上了桌。

王子民、李泰禾等人早早就到了,值得一提的是姚嘉河也來了,但是他穿得很樸素,默默無聞的跟在王子民身後。

“草民等見過通判大人、華大人。”

張澤淡淡開口,“都起來吧。”

“今夜,本官讓華大人邀請諸位掌櫃來,是想同你們認識認識。

溪田縣這麼多年能夠一直這麼繁華,多虧了你們的幫襯。

在來的路上本官就聽聞,王家、李家、劉家、姚家等都是溪田縣內數一數二的鄉紳家族,為溪田縣做了不少事。”

王子民等連連自稱不敢,“當不得通判大人的誇獎,這些都是我等份內之事。”

“都坐下吧。本官既這麼說,自然是對你們都有所瞭解,你們不必過分自謙。”

華世傑見狀,立馬見縫插針,“通判大人說的對,下官這兩年,真是多虧了王掌櫃、李掌櫃……

若沒有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