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怎麼樣了,有無大礙?”

“河兒,你可算是回來了,大夫在給老爺施針,還未出來。

娘不懂醫術,不好在屋裡打攪大夫醫治老爺。”

姚嘉河聞言點了點頭,“娘,你先坐下,萬事有兒子在呢。”

兒子回來了,姚夫人有了主心骨,神情總算是好了許多,能夠安心坐下。

“娘,大哥,爹,怎麼樣了?”姚嘉川一臉焦急地趕了回來,滿額頭的汗。

“川兒,快來娘這兒,滿頭的汗,都不知道擦擦。”

姚夫人給姚嘉川擦額頭時,三兒子姚嘉山也回來了。

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三個兒子都回來了,姚夫人徹底不慌了。

內間,聽到幾個兒子回來的姚天羽臉上,總算是好看些許。

史楷見香爐裡的香已全部燃盡,眼疾手快,把姚天羽身上剩下的銀針拔了一個乾淨。

“姚老爺,你試著坐起來,看看身子還有何處不適?”

姚天羽聞言點了點頭,動了動身子,“身子有些發軟、無力。”

外間說話的母子幾人,聽到姚天羽虛弱的聲音,忙起身往裡間去。

“爹,你沒事吧,真是嚇死兒子了。”

“無事。”

看著出息的幾個兒子,姚天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姚老爺,老夫會為你開幾劑藥,不過,老夫有一言,還請姚老爺謹記:日後,你切記勿要動怒,不然恐有中風的可能。”

姚天羽聽史楷這麼說,咬了咬牙,“怎麼會如此嚴重?”

史楷見姚天羽又要動怒,不得已再次勸道:“氣大傷身,眼下正值酷暑,更容易著急上火,姚老爺切記保重自身。”

姚天羽揮了揮手,“有勞史大夫了,你的話,我都記下了,勞煩史大夫去給老夫開方子。”

史楷盡了大夫的本分,該囑咐的都囑咐了,至於病人會不會聽,這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了。

史楷洋洋灑灑寫下一張方子,交給一旁的下人。

“還請夫人派一個人同老夫回去取藥。”

姚夫人點頭,指了指旁邊站著的一個下人,“你隨大夫走一趟。”

“爹,你不能有事,在府中好好將養身子,其他的事交給兒子們去做。”

姚天羽嘆了一口氣,頗為欣慰道:“有你們幾兄弟在,爹沒有什麼煩心事了。”

說著,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屋裡只剩下了姚嘉河三兄弟。

“把你們三兄弟留下,是有一件事同你們說。

我之所以會突然氣急攻心,是因為昨夜府裡遭了賊。

那賊子可恨,竟把我姚家重要的文書都盜走了不少。”

姚嘉山激動喊道:“什麼?!”

“三弟,輕聲些,別嚇著爹。”

姚嘉山訕訕一笑,“大哥教訓得是,是小弟不夠穩重了。”

姚天羽沒有怪罪姚嘉山,語重心長道:“你們三兄弟聽著,那些文書、契書乃是我姚家的根底,萬萬不能遺失,你們三兄弟無論用什麼法子,必須把那些文書、契書找回來。”

“爹,我們知道了,只是兒子們昨夜不在府中,不清楚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偷到我們姚府頭上。”

說到此處,姚天羽臉上又閃過一絲怒氣,很快被他壓下。

不能生氣,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那些文書、契書。

“立即派人翻遍全府,那賊人就算做了萬全的準備,肯定還是會留下蛛絲馬跡。

趁著此事發生不久,蛛絲馬跡未被完全抹去,你們快去。”

姚嘉河三兄弟對視一眼,“是,爹,你好好休息,兒子們肯定會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