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安東軍佔領了京城,安東軍中的將領會甘願一輩子毫無建樹麼?更何況,定國公已經頒佈了軍功授田的政令,若是想要將這個政令頒佈下去,最好的辦法便是登基稱帝,否則南方那位一道聖旨下來,這些皇族的土地是還還是不還?若是還給朝廷,那定國公如何面對手下的將士,若是不還,又怎麼面對南京城中那位?”

說到這裡,尚可喜微微一頓,繼續說道:“所以,現在定國公唯一的辦法便是坐上那個位置,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統領安東軍,才能讓這些將士繼續為他賣命……”

“好了,我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怎麼抉擇還要看你,我是珍惜我們之間的友情,所以才決定拉你一把,若是彥演兄信不過在下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尚可喜說完,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淡淡的看著洪承疇不再說話。

洪承疇陷入了沉思,顯然尚可喜的話讓他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其實他也不無擔憂,畢竟自己的家人還在京城,若是自己投了安東軍,那自己的家人又該如何?

似乎看出了洪承疇的猶豫,尚可喜咳嗽一聲說道:“彥演兄,我提醒你一句,若是你現在歸順安東軍,我還可以算你陣前起義,若是一旦打起來,那時候你再想投降,那便是戰俘了。”

“你……”洪承疇大怒,這尚可喜平日裡不怎樣,今天竟然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

可他還真沒有必勝的信心,剛才的戰鬥雖然規模不大,不過從剛才的戰鬥可以看出,對方不僅戰鬥力比自己一方強,就連戰鬥意志都比自己的軍隊要強的多。

若是兩軍交戰,這勝負之數只怕最多也是四六開,而讓他鬱悶的是,這六還在對方手裡,當然,這還是保守估計,畢竟剛才的大戰對方並未挑選精銳,而自己一方可以說是精銳齊出了。

“你說的我也知道,可是,我的家人均在京城之中,若是我降了安東軍,我的妻兒老小隻怕……”

“我道何事,彥演兄可能還不知道,如今的京城之中,早已佈滿了安東軍的探子,要不你以為清軍為何沒有北上?”尚可喜似笑非笑的說道。

洪承疇一驚,問道:“你是說,阻止清軍北返的是安東軍的細作?”